“不能吧,时间挺长。”王寅开黄腔时候异常正直,“啊,知道为什,今年本命年,忽然就伤春悲秋。”
于渃涵说:“给你买个红裤衩。”
王寅说:“赶明儿上雍和宫烧柱香去,本命年是灾祸年……”
“说,你今儿晚上是没好话?”于渃涵说,“还是说男人年纪大就婆婆妈妈,说话这费劲?”
王寅干笑两声,说:“确实啊,年纪大,不如当年折腾欢。今儿咱俩喝场,以后真未必有心气儿再这闹腾。年轻时候不觉得,年纪大之后才真切身体会到这些,看自己当年所作所为也就分外可笑。”
符合艺术家格调。”于渃涵说,“那个封面,策划他们选几个画家出来,都是当前新锐画家,格调上还是很符合,你看是你定还是叫宁姜自己定。”
王寅说:“当然是他自己定啊。”
于渃涵笑道:“你负责掏钱是不是?”
王寅说:“是。”
于渃涵没忍住冷笑声出来,王寅也笑笑,二人心照不宣。于渃涵看看时间,说:“咱们别在这儿赖着,出去喝杯?”
于渃涵说:“想收心?怎,老太太催你结婚?”
“不,没有,别把自己苦难被逼婚生涯代入到身上来。”王寅说,“这种人名声不好,就算修身养性也不会有人愿意跟着。”
于渃涵说:“王董可以花钱买呀。”
“是哦。”王寅口气颇为认同,而眼神直游离在外,“还好还有钱,钱可以买到切。”
“行。”王寅说,“但是你可别开车去,让司机开车吧。”
于渃涵想想,说:“算吧,咱俩打车吧,不知道喝到几点呢,可不想当万恶资本家。”
王寅说:“也行。”
他们两个都是穿着礼服出来,外面裹着大衣,在深夜北京显得格格不入,出租车司机师傅都没敢跟他们两个人搭话。王寅看着窗外流动夜色,忽然说:“渃渃,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人到中年在所难免。”于渃涵说,“是不是肾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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