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无奈扯扯嘴角,当是笑过。花枕流比他年纪大些,但是于他而言,更像是个爱折腾孩子。他跟王寅有时候很像,都是任性妄为人。王寅任性是建立在天不怕地不怕基础上,任性信誓旦旦舍其谁。而花枕流任性要更加病态些,想要博取别人关注。
只是这个“别人”恰好是宁姜,那困难程度犹如登天。宁姜是个索然无味人,花世界都未必能给他带来什感触,何况是个普普通通人。
“不过,你确实想很明白。”花枕流又笑笑,像是在笑话自己样,“你也真……太狠。”
这个人有最为薄弱皮囊,可是到里面,又是钢筋铁骨。他有水样柔和气质,钻石般坚硬心。他是没有缝隙,谁都无法渗透他。
花枕流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伸手握住宁姜手,有些冰凉,他叹道:“北京冬天还是太冷,你也不多穿些,你看,手都是凉。”
。”
“嗯……”宁姜敷衍附和。
喻伯明跟宁姜最早是对组合,他在音乐上才华不及宁姜,但是胜在样貌出众。两个人在起各有千秋,虽说出道经历万分坎坷,但最终也是红。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筵席,喻宁二人到最后还是以单飞告终。官方给说法是两个人寻求各自更好发展,粉丝们之间流传说法是两个人音乐理念不合。而真正原因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名利圈会用最快方式让个人膨胀,也会无限放大人欲望与贪婪。宁姜追求是有听众就好,他想当个比较纯粹音乐人,而喻伯明想当明星。他当明星潜质比宁姜好太多,最终让他决定离开宁姜,自由发展。
只是天不遂人愿,宁姜与花枕流纠缠让自己陷入泥沼无暇分心工作,而喻伯明彻底沦陷在洪流之中。红不是那容易,落差会叫人发疯,叫人心中生出扭曲物质。喻伯明成不气候,做尽傻事得罪许多人,然后沦为笑柄,再灰头土脸从这个圈子里消失。
“天生,就这样。
这里是最不缺人,明星们拿着高昂报酬,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看上去高不可攀,但是朝陨落,大厦倾倒之时,却又可怜不及凡人。
“有时候真想杀他。”花枕流说,“你肯为他做糟践自己事情,他还有什不满足?但有时候也很感谢他,要是你不为他,也未必能遇见你。”
宁姜叹口气,说道:“枕流,你想错。”
花枕流静候宁姜下文。只听宁姜继续说:“不是为他,是为自己。觉得出名很好,自己作品就有更多人听。……呀,很势力,能够叫发专辑,能够把歌流传下来……谁都可以,利用。以前老板可以,你也可以,如果王寅想,那他也可以。是有觉悟,人。”
他说头头是道,花枕流却听难受,他打断宁姜:“不,除之前,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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