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寅思考着这句话要怎回陆鹤飞。他觉得这孩子特别逗,有时候特别大胆,什事儿都敢做,可是有时候,他却意外容易陷入不安与羞涩。这是种非常矛盾情绪,在陆鹤飞身上体现淋漓尽致。王寅有时也看不懂陆鹤飞,投怀送抱他见多,但是没见过陆鹤飞这样小心谨慎拿着这个事儿当事儿样人。
陆鹤飞表现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王寅暂时只能总结出这个词语,也许还不够准确。但是至少,王寅清楚,陆鹤飞嘴上说与心里想应该不是回事儿。
他是成年人,或者说,他已经有些年纪,怎样人情世故没见过呢?他觉得像陆鹤飞这大点男孩儿很容易把对于权力崇拜跟对于个人崇拜混为谈。男人是慕强,而在他们之中些人眼里,性是权力与地位某种畸形变体,于是乎在这样逻辑体系之下,陆鹤飞心路历程也就不那难以揣测。
王寅是这样认为,因此他就不那着急,他知道陆鹤飞需要他身体力行给出个明确答案,可是他偏不。
由此看来,王寅性格是非常不好,非常恶劣。
儿工作人员惹麻烦,知道?”
“那你呢?”陆鹤飞反问,“你就可以半夜在外面晃荡,就可以……”后面话他说不出来,因为王寅看着他目光变,不是贯温柔宠爱,而是换上威胁和警告笑意。
“人和人是不样,小飞。”王寅手握紧些,“有自知之明人才能走更长远些,而……”他顿,“确实也比你想象中更加胡作非为些,要带你见见世面?”
陆鹤飞把手猛抽回来,用行为给王寅回答。
他心里怒骂王寅不要脸,怒意退却之后就变得无力,因为他清楚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自己找发泄借口。王寅不是不要脸,他是根本就不在乎。
“王先生,到。”司机适时地提醒。他跟在王寅身边儿许多年,对于王寅脾气性格拿捏非常精准,恨不能王寅出口气儿他都能知道王寅这是要干嘛。他在后视镜里看到王寅表情,就明白他应该“打断”二人对话。
“啊,是。”王寅把话接过来,拍拍陆鹤飞,“到家,回去睡觉吧。”
陆鹤飞只能说:“再见。”
“对。”王寅叫他声儿,“你们是不是拍完?后面有安排?”
陆鹤飞摇头:“暂时没有。”
不在乎到可以对任何人坦然,不在乎到可以轻松邀请他起纸醉金迷。
所以王寅在酒店里见到陆鹤飞不会惊讶也不会尴尬,因为他习惯,可以做出最为自然,平常举动与反应。
陆鹤飞在消减心中最早对于王寅光华外表幻想之后,也清楚认识到,王寅跟他是两个世界人。
年龄,阅历,身份,生活环境……种种切都是两个极端人,是永远不会理解对方世界。
“不可以?”陆鹤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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