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鹤飞闷声回
句，等王寅挂电话，他才把手机丢到边儿。
两人之间
对话听上去不痛不痒，甚至有点打情骂俏温柔关怀，但是陆鹤飞清楚，这番你来
往之间他已经被王寅贬低到深处。
王寅对他说话温柔客气，但是替换成谁都是无所谓。最妙是，王寅此时此刻与人约会都能跟他暧昧聊天，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何种场合，他陆鹤飞不过就是个名字，王寅可以调侃，谁都可以调侃，卑微不足为奇。
他甚至故作好心安慰陆鹤飞说“又不是不要他”，当陆鹤飞是个物件
？抑或是个毫无个性毫无情绪漂亮玩偶。
王寅确实不是不要他，但是只要他开心，只要他想，他就随时都可以不要陆鹤飞。
陆鹤飞顺嘴口说。
“人家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是白天还见着？这才多久？”王寅语意带笑，听上去十分温柔，“想什？”
“就是想。”陆鹤飞说，“想给你打个电话。”
王寅那边有阵短暂安静，个女声问他们需要什，陆鹤飞听出来是在吃饭。可继续听下去，王寅对话对象不是服务生，而是别人，他轻飘飘跟服务生要几样饭后甜点，听名字就好吃好看，但是陆鹤飞知道王寅不怎喜欢吃甜食，而般商务晚餐或者王寅朋友之间聚会不会这诗情画意，所以陆鹤飞猜测，王寅怕是在约会。至于跟谁，他脑子里时半会儿出现很多名字。
结束之后，王寅才跟陆鹤飞说：“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剧组？”
这是正常对话之中，陆鹤飞捕获重点。
“是。”陆鹤飞阴沉着张脸，王寅看不见，只听得到他口气乖顺，“郭导叫明天早回去，还有些戏没拍完。”
王寅说：“嗯，好好在剧组拍戏。”
陆鹤飞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用力吸口气再叹气。王寅说：“们小飞今天有烦心事儿？”
“没有。”陆鹤飞说，“只是不知道下次见你又是什时候。”
王寅在电话那头轻笑声，说道：“又不是不要你。好，现在还有点忙，回头打给你，你在家好好睡觉，明天不要迟到叫郭导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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