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用那只好手、那条好胳膊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眼泪不住滴在伤胳膊上。
陶又佳既已下车,普运哲面对车下陶又佳,面对她伤胳膊,还是觉得应该对她说几句安慰话。他摇下车窗玻璃说:“又佳,你应该明白这次来西县重要性,开会是小事,最重要是个月之后市人大就要开会。假如要继续在z.府中占有席之地,就必得在全市、县树立个形象。尽管这和见人就磕头就作揖差不多,可是也得本着‘礼多人不怪’这句话,紧折腾。你要真爱,就应该体谅,算求你。再见!”说完,普运哲摇上车窗玻璃,车从陶又佳身旁蹿而过。在空无人山路上,陶又佳只觉得汽油味儿很浓。
直到近中午,陶又佳才截辆车返回西县。这是辆从邻省拉煤而归大卡车,司机看看这个托着胳膊呻吟女人,请她进驾驶室。
陶又佳又回到“枫丹白露”,服务员盯着挎着伤胳膊陶又佳说:“个人出来旅游可不是个事儿,有个差错连个照应都没有。”
是听见这声音,她挣扎着坐起来。
他又说:“你得下去!”他口气坚决而突然,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但她只是坐着不动,只手托着那条伤胳膊。
他又说:“想你是听懂话。”
陶又佳到底开口:“听懂。”她说。
“听懂,就应该下去。”
“那,你能把送回西县吗?”她无力地说。
“不能。”普运哲说,“这很不成体统。个市长彻夜不归,拉回个受伤女人,可能吗?”
“那,你能把送到个什地方吗?请求你。”她说。
“不能。你只有从这里下车,余下问题你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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