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运哲从车上下来,四周望望,这里正是皓月当空。在皓月照耀下他认出这个地方,原来,这地方本叫燕子梁,是西县个著名而罕见高原风景区。若是夏天,这里盛开着方圆二十公里鲜花,身临其境,时间你会觉得整个地球除鲜花再无他物。但好景不长,刚进入秋季,所有鲜花便猛然凋谢,有时竟是凋谢在夜之间。现在鲜花已经凋谢,四处望去,风吹枯草像翻腾起伏黄海,偶有些大石块,矗立在“海”中,让人觉出这实在是个肃杀恐怖之地。
陶又佳没有来过这里。但她忽然觉得她寻找正是这个地方,又好像她对它已寻找三十个年头。
此时她站在车这边,他站
“能见见吗?”陶又佳说。
“不能。”普运哲说。
“为什不能?”
“因为你没有理由见她,她也不会见你。”
“这说,你是打定主意。”
坑坑洼洼土石公路。车子阵阵吼叫,陶又佳还在加大油门。普运哲把抓住方向盘,大声命令她踩刹车。陶又佳踩住刹车,车子停下来。原来他们正处在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山腰。
普运哲说:“们就在这里谈谈吧,你也过够车瘾。”
“开什玩笑,你!”陶又佳吼着。
“实在不想跟你开玩笑,你必须告诉你来西县干什。你知道这次来西县事关重大吗?”普运哲说。
“知道!”陶又佳带出些讥讽地说。
“打定主意!”
“呢?”
“你,你既能有你想法就自有你办法。你,人都到西县,还用问?”
陶又佳果然被普运哲“治”得阵张口结舌。她太阳穴紧跳阵之后,终于又想出“对付”他办法,她说:“当然,自有办法,因为来,车也在手里。跟走,兜兜风,玩会儿。”说完她又猛地把车发动起来,车又开始在泥石路上颠簸。路面上碎石块不住撞击着车底,普运哲想:毁,“皇冠”,毁。
过十分钟,又过十分钟;过半点钟,又过半点钟……车子直向高处爬着。午夜时,陶又佳停车。她命令似对普运哲说:“下车!”她也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知道你为什还要来?”普运哲差不多也大声吼起来。
“知道才要来。”陶又佳声音更大,“说吧,她在哪儿?”
普运哲终于猜出陶又佳此次来西县真正目。不知怎他下也想到那个女人,城市规划设计院那位女工程师。他想,既然事已至此,既然你专为她而来,就偏要给你制造出点什不可。过后他曾追究过自己当时真正动机,但终未得出个准确结论。也许“制造出点什”就是为“治”陶又佳那下。也许“治”不是目,“治”是为实现另个计划?他掏出烟,用车内点火器点着,说:“你问是不是她?”
“是她。”陶又佳说。
“她是来。”普运哲口气平静,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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