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支到公主坟去住,他便得知那位女士已先期到京。所以那次他没事决不往和平宾馆跑,整天和小刘开着车乱转,哪儿新鲜往哪儿转。
现在沈强拿起电话,听见听筒里呼呼直喘气,便猜出陶又佳情绪。对方先以假装平和口气对沈强说:“喂,是沈秘书吗?姓陶。”沈强想,果然不错。接着陶又佳就问沈强:“市长呢?出市吗?”在沈强听来,陶女士口气里明显地充满着追问意思,他想:正牌夫人葛佩云也不敢如此放肆啊。但他还是像秘书回答问题那样说:“普市长这两天是出市,他到西县去,那里在开个规划会。”“那你为什没跟去?”陶又佳不客气地问。沈强稍显不高兴地说:“想必是市长认为没必要吧,另外有人跟着。”对方不再说话。沈强听见听筒里又有呼呼几声喘气,之后,对方便猛地挂电话(电话猛挂和轻挂,大多接触过电话人都有体验)。
“另外有人跟着”,本是沈强句正常工作用语,他指是市府另外办事人员。然而陶又佳却另有自己理解,她想:果真不出所料,原来她对丘晔那些想像中叙述并不是虚幻,有些事你没看见并不等于没发生。现在,这不是跟去吗?若没有她想像中那些“铺垫”,那位怎会跟去呢,加之普运哲开正好是个规划会——定是城市规划吧,陶又佳想。
陶又佳本来要找丘晔商量对策,但她给丘晔打天电话,比尤蒂佛公司人说,丘晔这几天行踪不定,她正在为种新型装饰材料到处奔走,说不定有可能去北京。
陶又佳在无援情况下,竟独自作出个在她看来无论如何是大有必要决定:她决定去趟西县,做番跟踪,就像当初普运哲从长邺大学座谈会上出来跟踪她样。所不同在于那次是幸福跟踪,而陶又佳这次是痛苦跟踪。然而幸福跟踪和痛苦跟踪像是根藤上两只瓜,这两只瓜就那自自然然地长出来,谁又能奈何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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