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音,凡遇“三、四、咱、存、此”……这类字,均有咬舌头习惯。如“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这句话,对“从此”这两个字,“小毛主席”都明显地咬着舌头说。这使得导演不得不和台里重新研究弥补办法,最后他们都同意从长邺市话剧院请位专攻各位领袖声音演员来为“小毛主席”配音。好比演双簧,“小毛主席”只管张嘴就可以。经过排练,这二人配合默契,圆满完成彩排任务。
正式演出时,“小毛主席”两句话赢得场内经久不息掌声,台长专门观察在座党、政领导反应,他发现他们脸上都露着惊喜而满意笑容,普运哲也带头鼓着掌。
陶又佳依照主编安排,在演出结束后分别去采访“小毛主席”和那位为他配音话剧演员。她先在演播厅空荡观众席上见到那位配音演员,配音演员正为出场费不公平和电视台“矫情”,因为他刚刚听说那位“小毛主席”出场费是万,而他演出费才是四百。他说凭什“小毛主席”只挥手不出声就能拿那多?这件事太不严肃,有点捉弄人玩儿。他说谁能分清台下掌声是冲着动作还是冲着声音?他没半功劳也有三分之吧,虽然他人在幕后可他声音出场——那是毛主席声音呀!难道毛主席声音就值四百块钱?电视台人说四百块钱是配音演员事先同意,配音演员顿时抬高声调说:“谁能证明事先同意?没签协议书二没按手印拿什证明同意……”陶又佳见演员和台里时争论不休,便转而去休息室采访“小毛主席”。
在演播厅小休息室里,“小毛主席”正被群大报小报记者围着照相。陶又佳挤上前去,机灵地把刊有介绍这位演员文章《星探》杂志亮在他眼前,并说他这次来长邺,确切讲还是靠这本杂志引荐,说她很想借此机会对他作次采访,这也算是他们各自缘分吧。这番话使陶又佳立即赢得他好感也使陶又佳争得优先采访权。这时台长进休息室请“小毛主席”和其他演员回“桃园”稍事休息,会儿市委、市府主要领导将去宾馆看望大家并设晚宴以表心意。“小毛主席”执意邀请陶又佳与他同车回“桃园”,说可以利用晚宴前时间接受她采访。
陶又佳和“小毛主席”道去“桃园”,在演员套房客厅里开始她对他采访。事前陶又佳对采访重点还很模糊,直到刚才在观众席遇见配音演员和电视台“矫情”场面,才觉得此次采访重点应该是饰演领袖人物演员出场费问题,这也是目前社会关注热点。她试着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但这位演员却总是答非所问,又谈起从前他在部队练打枪事,又说他们打不着烧饼不让吃烧饼事,并再为那个电视剧中毛主席不打枪而感到遗憾。陶又佳说,《星探》对此已有介绍,她很希望他能谈点新,比如演领袖和演出费问题。“小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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