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空运来。”丘晔说。
“活?”舅舅问。
“活。”丘晔说。
“不去。”舅舅说。
“您怎专跟们闹别扭啊舅舅?”陶又峻说,“您还看不出丘晔是专为请您吗?们是作陪。”
丘晔靠着她“经济”头脑,靠着她那泼辣而又粗中有细性格,也靠着她在z.府系统中各种关系,很快就在比尤蒂佛公司打开局面,这使她在公司员工面前显得很优越,也使她总是能够灵活自如地安排自己事情。
个星期天,丘晔不坐比尤蒂佛公司“切诺基”,专从省府弄辆“奔驰280”,让司机拉着她直奔陶又佳母亲家,她要请她们全家去圣泉饭店品尝泰国料理。
过后,陶又佳问丘晔从哪儿弄车,丘晔说:“哪儿车不能弄?省长。省长出国,咱们就不能用用?”原来给省长开车司机从前也给丘晔父亲开过车,丘晔便把这事儿说得更加神乎其神。
丘晔进门时,舅舅又是坐在客厅看电视,他请丘晔坐下和他块儿看。电视屏幕上正在表演奥地利马术,舅舅说这些马简直是神品,说他最爱看动物各种动作,说动物任何种动作都比人类要美得多,因为它们不虚伪不雕饰。还说人类发展到今天也没有超脱对于动物摹仿,比如舞蹈,孔雀啦,狮子啦,狗啦,猫啦,大雁啦……最高明演员充其量也就是能把只动物演活,可是远不及动物本身楚楚动人。比如这马,就没有个演员能演过真马风采。说是风采,演员演骑马演得再活,也像是双手刨地样。
丘晔说她这次不是来看奥地利马术,她是来邀请舅舅和陶家全家去“圣泉”吃泰国料理。
“那就请您给次面子。”丘晔也打趣地说。
后来在陶母动员下,舅舅总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垂着两条胳膊慢吞吞地走在人后,使人觉得他这次行动实在是出于无奈。
他们又拐到陶又佳家里接陶又佳。原来陶又佳又如以往星期天那样正在进行她懒床运动,丘晔逼她起来催她
陶又峻首先积极响应,爱人带着孩子回娘家,他正闲着没事。他催促母亲和舅舅应该赶快行动,还跟丘晔开玩笑说这件事丘老板最好每周安排次。丘晔说做梦吧你,以为是专来请你?你不过是个稍带脚事。再说就冲你们外办这帮人,别看净跟着当官出国吃洋饭,还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可是舅舅却又摇头又摆手地表示拒绝。他说他最不习惯事就是在外边吃饭,太累。
“都是自家人有什可累。”陶又峻说。
“有们在,你不会累,不会。”丘晔也说。也许她是想说有在。“那地方鳗鱼很不错。”
“鳗鱼?这个地方会有鳗鱼?”舅舅不屑地嘟囔着。这位来自东海岸艺术家对于当今市面餐馆里动不动就写“生猛海鲜”向持愤愤然态度。“你们这里,内陆地区,怎会有鳗鱼?”他又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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