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太大,蹭下兔毛就粘得全身都是,也不知道为什,这只兔子就是特别喜欢蹭人,钟晏终于替他拾得差不多,决定把手持型粘毛器加入购物清单。
把杯子摆上桌,钟晏道:“还买瓶红酒,给你们开吧?”
艾德里安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知道,你们喝呀。”
尉岚道
来扑鼻香气居然半分不比店里差,费恩惊道:“真假,你手艺真这好吗?以前们都以为是艾德里安在吹牛。”
钟晏矜持地笑,他脱下围裙,忽然看到艾德里安身上粘几根长长白色毛。
“别动,你身上有毛。这是什时候粘上?”钟晏边凑近给他摘毛边说,“该不会是早上吧?今天你同事都没说你吗?”
艾德里安道:“不是,刚才去后院兔子蹭几下。”
费恩看着钟晏围着艾德里安打转,替他打理粘上兔毛,而艾德里安居然对此习以为常,脸色丝异样都没有,好像这就是再正常不过事情,非常自然地站着任钟晏折腾自己衣服。费恩不由感到心里钟晏固有形象有些颠覆。
从前在学校里,钟晏也算个风云人物,但他在人前话不太多,个普通人如果不常开口,大家也许会觉得这是性格内向,但个优秀到耀眼人这做,难免有人觉得这是高傲。更何况,钟晏是学生会长,还是辩论队成员,从他参加大大小小演讲、辩论赛来看,他在台上发挥自如,根本不是个内向人——虽然费恩总觉得每次看钟晏在公共场合发表演讲,都好像隔着层什。在他看来,钟晏确实有些傲气,聚餐时候话少,只偶尔和艾德里安说几句,多半还非要贴着耳朵说,不让别人听见,再加上那些不太友善眼神,费恩甚至觉得这个人是有些阴郁。
那会儿艾德里安天天吹嘘钟晏做饭菜有多好吃,钟晏把宿舍收拾得多干净,甚至经常私下和费恩讨论钟晏天天给他洗衣服是不是喜欢他,那时候艾德里安朋友们没有人信,都觉得是艾德里安在吹牛,包括费恩。
钟晏平日里那傲,虽然艾德里安常常在自己朋友圈子里解释钟晏是什“脸皮薄”、“性子就是这样,不是看不起人”、“熟悉之后你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但凡是接触过钟晏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学生会长远远没有军事学院首席性格开朗平易近人,怕是艾德里安天天给钟晏做饭还差不多。
所以费恩直不明白艾德里安为什会喜欢上这个人,不过他也没有自讨没趣地把自己想法告诉自己兄弟,毕竟钟晏光是张脸就足够傲视同年级里所有男生女生,也不是不能理解。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艾德里安描述那些不是什妄想,居然都是真。钟晏,在学校里被校内论坛帮文艺青年肉麻兮兮地形容成“不食人间烟火”人,在私下里居然真给艾德里安洗衣做饭,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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