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能忍。”钟晏细细地喘息着，问艾德里安，“你今晚睡哪里？”
“
不睡
，守着你，困在你床边趴
会儿就行。”
钟晏立刻想要说什
，艾德里安还以为他想劝自己去楼上好好睡，赶紧编道：“没事，白天你醒之前也在睡，不困。”
“不是
……”钟晏抿抿唇，自己反省下这样说是不是太主动，但是——艾德里安之前也说，婚都结。合法伴侣，这很正常，他这样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出口声音还是很迟疑，“是想问你要不要，嗯，是说你要是愿意话，可以跟睡张床。”
艾德里安惊喜道：“真吗？怕睡着碰着你——哦对，反正守夜，也不睡觉。那现在就能上来吗？”
里安衣角，然后猛地瑟缩下——他想起来，艾德里安上个月警告过他，不要再扯他衣服。昨天他以为自己快要死，那是紧急情况，现在……他正要赶紧在艾德里安发火之前道歉，缩回手被握住，艾德里安俯下身温柔地问：“怎？有什想说吗？”
“你……”钟晏下子忘记刚才要说什，艾德里安耐心地等着，轻轻地应道：“嗯？”
“你要快点回来。”钟晏不好意思地说。刚刚艾德里安转身欲走样子让他下子非常不安，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梦见毕业典礼上，艾德里安失望愤怒地离去背影，他下台之后路追过去，但是人去楼空，从此别七年。
可现在艾德里安只不过要出去端晚饭进来而已。钟晏自己也觉得太矫情，正要再说点什补救，艾德里安已经开口：“好，快点回来。”
他握住钟晏手，单膝跪下来，郑重地亲吻钟晏无名指上戒指。
钟晏点头，艾德里安向来是个行动派，他小心翼翼地把钟晏向里挪半个身子，平日里，钟晏这个体重人他能轻松地手拎个，现在却生怕挪得动作太急牵扯到钟晏伤口，来来回回慢慢地搬头搬脚，动上点都要问句“疼不疼”，折腾足有好几分钟以后，就连钟晏这样慢性子都看不下去，嗔怪道：“哪里就要这仔细
“生命是你拼命救回来，从今往后，辈子都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永远不离开。”
吃过晚饭，艾德里安把盘子送出去扔进洗碗机里，再回来时候，见钟晏已经打开终端，在对着虚拟屏看新闻。
艾德里安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劝道：“伤还没好，先歇着吧。处理就行，就是你那边事，也有因特伦在料理呢。”
“还是自己来吧，能分散分散注意力，这会儿……”钟晏脸色比平常还要白，他露出个虚弱笑，“有点疼。”
能让钟晏主动说出“疼”，那肯定是疼到无法忍受，艾德里安下子坐立不安起来，恨不能替他受这疼，犹豫道：“要不给你推针止疼剂吧？这针是明天剂量，打给尉岚问问能不能现在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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