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每逢钟晏病得厉害,都是艾德里安给他守夜。
“没事。”强力安眠成分迅速发挥作用,钟晏眼睛半阖,几
“没有找到。”钟晏没头没尾地说。
他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模糊。艾德里安下意识地问:“什?”
“戒指……没有找到。”钟晏失落说,“你是什时候扔?这种仿生水池不是……不换水吗?摸遍所有角落都没有,是不是之前质检时候不合格换过水……”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大概是见艾德里安脸色不太好看,又道:“不是想偷你戒指,只是想看眼,看眼长什样……对不起,你别生气……”
他们半个月前在学校里重逢时,钟晏全然没有要道歉意思,今天却说很多对不起,可艾德里安却没有享受到胜利感。
艾德里安在书房里翻到那个应急药箱,好在几个月前房子年检时刚换过次药,都还没有过期。
等到钟晏裹着浴室里干净浴袍走进楼卧室之后,就见艾德里安已经坐在里面,他面前桌面上散着堆刚刚拆盒药丸药剂和次性注射类药物。
“进被子。”艾德里安简短地命令说。
话音刚落,只听他手腕上终端外放扩音器里传来个疑惑男声:“……什?”
“不是说你。还有什别可以用吗?刚看到盒症状描述很像……”
扔到池塘里,只不过是他随口说罢,他没料到钟晏会当真,也忘记是有窗户可以通向后院,最重要是低估……这件事在钟晏心里重要程度。钟晏未必没有想过,当时他急着要出门办事前随口抛下句话是真是假,但是为那点可能性,他还是不顾切地尽全力去找。
艾德里安心里不可抑制地疼起来,这疼痛不尖锐,但足够叫人不能忽视。
“没生气。”艾德里安尽力和缓地说,“别胡思乱想,去倒水。”
看着钟晏声不吭地吃下所有药,艾德里安拉过桌边椅子坐在他床边,钟晏疑惑地看着他。
艾德里安不太自在地说:“给你守夜。睡吧。”
“刚才说这些剂量已经很大,指挥官。”
钟晏钻进被子里,总算听出来这个有点耳熟男声是谁——纳维军区首席医疗官尉岚。已经是凌晨,想必对方又是从睡梦中被艾德里安通讯叫醒,但他声音听上去如既往地清醒镇定:“您不要擅自加大药量,再多容易引起强烈副作用。也不要擅自给患者服用别同效药物,有些会有相互冲突,影响药效。”
“好吧。”艾德里安勉强把手里那个药盒放下,“有什情况再联系你。”
钟晏见他挂通讯,慢吞吞地问:“给吃预防性药吗?”
“不然呢?”艾德里安没好气道,他走过去给钟晏提提被子,又掖好边角,确保他完全被裹好,就只剩下眼睛额头露在外面,“等着,不要乱动,去给你倒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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