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看向窗边
取餐台——他订晚饭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连封装都没拆。
艾德里安挨个敲
遍二楼几个房门，准备好好和对方谈谈浪费粮食严重性，然而无人应答。
睡着？钟晏向来睡得浅，不可能听不见敲门声。艾德里安路打开所有房门——都没有人。
不在房子里？他没有收到警报，那也不可能出院子，前院他进来时候没有见到人……
艾德里安冲到楼下，通向后院门锁着，但是旁边窗户开着，他记得很清楚，这扇双开大窗户原本是关着。
艾德里安眼看被他接二连三问题问得有些不耐烦，钟晏语速加快道：“最后件事——那个戒指，后来你怎
办？”
“扔。”
钟晏急道：“扔哪儿？”
“你打听这个干什？”艾德里安说，“别瞎想，
扔也不会给你。”
“扔哪里？”钟晏执着问。
来四十万根本不值提，开始纯粹是咽不下这口气，为恶心钟晏才定要他来付这笔钱，但他怎会真付不出来？
如果要二十几岁普通青年口气拿出四十万，确实很是强人所难，可是位置高到如艾德里安，这笔钱不过是存款上数字稍作变动而已，他直觉得钟晏应该比他还要有钱得多才对。
“你钱呢？”艾德里安问，“你在民间风评向清廉，总不至于这也是真吧？”
“走这个路线比较好打开群众基础而已，假。”钟晏不太自然地说，“但有收入……自然也有支出。”
他看上去不准备详述，艾德里安也没有兴趣详问下去，“哦，行吧，反正还有半个月到期，你看着办。总部还有事，先走，晚餐已经订好，到时候有无人机送到窗边取餐平台上。”
凌晨，钟晏在后院干什？
艾德里安
“后院池塘里。”艾德里安不耐烦道，“能走没有，议员大人？”
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他这句随口敷衍会造成什后果，如果他知道，他绝不会将这句话说出口。
几个小时后深夜，艾德里安回到私人住所。
今天事情太多，忙到这个点对他来说也是少有，但他思前想后，在总部自己套房卧室里反复踱步徘徊，最后还是开夜车回家。
凌晨复式楼里静悄悄，所有桌椅家具都规整地摆放在原处，没有任何私人物品，透出股无人居住冰冷气息。可现在明明有人住在里面。艾德里安皱眉看着收在餐桌里面座椅，不像是动过样子。钟晏在哪里吃饭？
“你不回来吃吗？”钟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不回。”
“那你晚上回来睡吗？”
“这是家。”艾德里安披上钟晏刚才进门脱下军装大衣，“回不回都不关你事，你管得太多。不要跟出来，你没有进出大门权限，想整晚待在院子里吗？”
钟晏尴尬地停在门口里侧，“不是管，只是问问。等、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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