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岚这个人最大优点就是镇定,他曾经临危不乱,在次搜剿行动中把费恩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正逢艾德里安刚刚上位,大力发展自己嫡系时候,因此被破格提拔上来,现在已经就任纳维军区首席医疗官。
但他最大缺点也是太镇定。除死无大事,他总是脸平静地说些不得话,不止个人忍无可忍地向艾德里安反应,每次看病都很想殴打医疗官。
艾德里安额上青筋跳,终于有些感同身受,他忍耐地说:“要不要把自己安全码报出来给你确认下?知道这是谁!你赶紧治,治好让他滚!”
“没病!”钟晏还在负隅顽抗,可惜他说这几个字都费劲,实在没什说服力。
有人敲敲诊室门。
“……没什。什原因引起发烧知道吗?”
“长时间受凉?可能还有点别,你给看看吧。”艾德里安说着,把人安顿到床上,那个罩在外套里男人异常安静。
尉岚默默地把所有准备好器械又都放回去,拿出常规检查仪器。
他正要掀开床上人身上外套,艾德里安把抓住他手。
“这个房间里监控都撤干净?”
个人虽然头脸和上半身都被艾德里安外套盖住,但件外套能遮住地方毕竟有限,这个男人明显穿着身黑色正装。
他不是学生。
“呃,”费恩卡下,“这,这位是个教授还是……今天嘉宾啊?”
那个神秘男人瑟缩下,更紧地环住艾德里安脖子,费恩这才注意到,对方露出截手腕白而瘦,手指修长,看上去很年轻。
双很年轻手,那大概不是教授。嘉宾里穿黑色正装就很多,不过年轻,这个身材,肤色这白……费恩眼睛越睁越大,他忽然觉得,这双手似乎有那点点眼熟。
艾德里安
尉岚点点头:“能撤撤,撤不掉通知监控室人屏蔽信号。”
“你听见。没监控。”艾德里安说,亲自掀开自己外套。
折腾这阵子,钟晏脸上红晕已经扩散到整个脸,也不知是发烧还是被气,或者是路上数次挣扎未果折腾到缺氧,也可能都有。他愤怒道:“你也太不讲理!你这是——你这是——”
“劫持议员?绑架议院高层?”艾德里安挑衅地笑,“去告啊。”
尉岚沉默地听他们来回地吵几句,直到艾德里安再次把注意力转向他,才问:“指挥官,您确定自己神志清楚吗?这个人是钟晏议员。”
艾德里安瞪眼费恩,“你哪来这多废话。该干嘛干嘛去。”他说着抱着人往诊室去,撇下艰难消化着这个消息副官。
尉岚给艾德里安开门,看眼他怀里,道:“男?那不能躺,侧放在床上吧。”
艾德里安莫名其妙:“发烧为什要侧放?什男?”
尉岚准备器械手顿顿,抬眼问:“发烧?可是副官说……”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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