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自生自灭吧。”艾德里安满身戾气地说,毫无留恋地扔下他离开。
艾德里安出塔楼,迎面撞上个浮空摄像头。
因为曾经将塔楼天台作为秘密见面地点,他非常熟悉附近所有监控运作。比如他知道,现在悬浮在他斜上方缓慢水平飞行这个摄像头,会从塔楼二楼平台飞进塔楼,然后缓慢将整个楼道巡逻遍,再从顶层窗户飞出,并不会飞上楼顶天台。
这种校园偏僻角落摄像头不是智能型,不会实时根据检测到情况调整飞行路线,它只会按照设定好固定路线巡逻,它也不搭载实时智能分析系统,功能单,所以体型尤其小巧,只有半个拳头大小。
但它是有环境温度探测功能。
”
钟晏几乎站不住,全身发软,头昏脑胀,“对。公权私用。权势带来诸多便利之。议员哪有干净,你们不是直宣扬这个吗。”
居然这痛快地认,还抢他原本台词,艾德里安噎住,时居然找不到嘲点,他迅速抓住之前话题:“封卫然出身格罗里,原本就打算回去,他只不过接受他理想职位,谈何背叛?”
“也不过是接受理想职位!”
“你理想职位就是去给‘蝶’当手下?这事跟你聊人类自治必要性时候你怎不说?!你整整三年保持沉默刻意误导!”
学校监控中心系统每隔个小时会统过滤遍这些监控,也就是说——艾德里安抬起手腕上终端看看时间——四十分钟以后,智能分析系统就会发现,艺术学院西翼塔楼楼道里,有个体温明显过高男人。发烧并不是什要命急症,警告不会被送达学校医疗机构,反而是深更半夜,个身上没有学生标识男人出现在这个偏僻角落,虽然没有检测到武器,但仍然会触发安保部门低级警报。离这里最近巡逻保安过来查看情况,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不到个小时,就会有人发现列席议员钟晏正在发着高烧。
当然,如果钟晏现在就联络自己随行助理,告诉助理自己身体状况,那就不需要等个小时,而是在十分钟内就可以得到有效救助。
可是
“说什?你跟大谈人工智能弊端,义愤填膺地把‘蝶’批判得无是处时候,说,如果毕业时被判定适合议院,会去?这个在当时可能性并不高假设有什意义?”
“当然有意义。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人——”艾德里安字顿道,“根本不会和你做朋友。”
这句话好像折断直撑着钟晏站在这里支柱,他颓然倒下去,手臂磕在楼梯棱角上,生疼。
这次艾德里安没有伸手。
“还有事。”钟晏根本站不起来,眼前黑色层重过层扑上来,他试图在这个人面前保住自己最后尊严,已经维持不住平稳声音,但语气坚定:“你走吧。们说完。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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