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递给她
张取货单，要她填写资料。
就在她填写资料时，李子维原本只是不经心地望
眼，却随即被那张单子上
工整字迹吸引注意力。
他看看陈韵如，又看看她写出来字，心头渐渐泛起片疑云。
忽然间，之前那些细微线索，连成线，指向个显而易见答案。
但李子维并没有开口。
那是从前陈韵如会有笑容。
照完第卷底片，她便迫不及待地拿去冲洗。
隔天，她放学后要去照相馆拿照片，莫俊杰很知趣地找个借口先离开，于是只剩下李子维陪她起去。
她在照相馆拿到照片便抽出来看，因为还是新手，有些照片明显失焦，或是取位有问题，但她仍不减兴致，张张地看下去，脸上是止不住微笑。
当她看到最后张照片上自己，脸上微笑忽然冻住，随即泛起股淡淡哀伤。
“怎
忽然想学照相？”吴文磊问。
“就是想要学。”她微笑地看着吴文磊递到她手里单反相机，“舅舅，你教
好吗？”
吴文磊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教她些基本照相技巧。
于是她用这台相机，开始记录日常生活点滴，当然，其中最多主角，还是李子维。
李子维打篮球。
：
他就是王诠胜。
她露出满意微笑。
陈韵如合上日记本，拿起桌前那张三人合照，里头女孩笑得特别灿烂。
但那个女孩，并不是她。
两人离开照相馆没多久，忽然下起大雨。
“快找地方躲雨吧！书包里还有照片，别淋湿。”她着急地说。
两人跑着跑着，李子维忽然停下来。
她察觉到，也停下脚步，在雨中回头望向李子维。
就在那刻，他看着眼前女孩，不但没有之前怦然心动
李子维察觉到她情绪变化，问：“怎？”
她赶紧摇摇头，说：“只是……有点不习惯看到照片里自己，仿佛是看着另个人。”
“多拍几张就会习惯。”李子维不以为意。
“也许吧。”她说。
然后她拿出另外卷底片，递给老板。
李子维吃盒饭。
天放学后，他们三个人在图书馆温书，李子维睡着，她悄悄从书包里拿出相机想要拍下来。
莫俊杰见她眼里满满都是李子维，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让自己放下。他示意陈韵如先等等，随即拿出黑色签字笔，在李子维脸上开始涂鸦。
陈韵如遮住嘴，轻轻地莞尔笑，然后拿起相机开始对焦。
那个含蓄笑容，忽然让莫俊杰有刹那失神。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谁听：“你梦做完，可梦，现在才刚开始。”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1998年就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用另种面貌过生活，庆幸没有人发现破绽。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
新年第天，她来到休息唱片行，找到正在整理唱片吴文磊，说她想要学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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