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日子,其实过得比许唐成想象中快。他以为会很难熬,可是忙毕业,忙入职,随便哪件都耗费他太多精
个剧烈摇晃,许唐成惊醒。他缓过神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脑袋滑下易辙肩,又已经被只手扶住。
“做噩梦?”易辙低着头,问。
“嗯。”许唐成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嗓子竟干得厉害,“是不是快到。”
“嗯,还有十分钟,正要叫你。”
许唐成看看窗外,列车还没有进站。他又把头靠回易辙肩,双臂搭在两膝上,静静等着列车减速。
“那该怎办?”
牛奶凉些,许唐成终于喝第口。都说空腹喝牛奶不好,许唐成也直避讳着这做法,可此时,他却觉得这口牛奶下肚之后,舒服又熨帖。
“不知道。”许唐成说,“慢慢来吧,他们现在挺生气,也不想听说话。”
两人车票是张上铺,张下铺。他们没带行李,上火车后自然是并排坐到下铺床上。或许是因为火车轻微颠簸具有催眠效果,也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许唐成蜷腿靠在易辙肩上,竟然没会儿便睡过去。
他做个梦,梦里他站在个奇怪空间中,四方及头顶都是白色墙壁,像是个巨大钟罩。他不适应这密闭空间,挥拳想要打出个出口,却发现墙壁是软,像是棉絮,让他完全使不上力气。过会儿,个方向上棉花团突然朝两侧散开,不是渐渐消散,而像是那钟罩硬生生地被人撕出道口,强行让他看到清明世界。
对面铺位上坐个女孩儿,本在捧着书看,这会儿不知为什,直看着他们。许唐成在出神,没注意到,易辙则皱眉回视过去,直逼得她低下脑袋。
临到下车时要换票,许唐成从旁拿过自己外套,打算翻找口袋里两张车票。取过外套时,手腕不小心碰到被叠好被子,软绵绵,能够消散力道触感,和刚刚梦里那个“棉花罩”模样。
他忽然发现,这个梦并不是毫无意义,那个棉花罩就是他们现在处境。面对于桉时候,他可以不遗余力地护着易辙,用最大力道刺伤对方,可周慧他们从不是敌人。
这不是场战争,他们没有需要攻破堡垒,也没有弹药。
许唐成短暂失神,易辙已经倾身过来,帮他把车票取出来。
易辙从那个缺口里骑车而来,停到他面前。
山地车是红色,也是梦里唯颜色。
许唐成想去找他,却不知是被什力道拉着,阻他脚步。
梦里他有些搞不清状况,只能站在,看着易辙迈着不紧不慢步伐,朝他走近。可是在易辙走到半时候,他们之间那路忽然断。许唐成眼睁睁地看着易辙周围天塌地陷。他惶恐地想要呼喊,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梦里易辙像是对于周遭变化没有任何没察觉,还在推着车朝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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