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时间久,偶尔也会聊些各自事情,男生知道他半年来直在找房子,此时这样句,无非是想提醒他,在这里做家教,对于他生活来说是个很有利条件。
易辙当然很清楚这点,他决定辞职时候通知郑以坤声,郑以坤现在已经转向倒卖房子,虽然不再管家教中介事情,但依然解市场情况。他劝易辙再考虑考虑,如果是找普通兼职,大概不会再找到比这份更好。
易辙没有考虑,坚持辞,而且到最后也没告诉郑以坤是为什。
辞职绝不是心血来潮,垃圾桶中张被撕碎演唱会门票,也不过只是让他下定决心最后根草而已。
男生又用不大声音说:“你走,也不会有什改变,还会有新老师来,或者去上新补习班。”
租房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学校附近房源不算多,仅有几户房价太贵,太远地方又实在不方便,几个月过去,两个人也没找到中意。相比许唐成来说,易辙要闲些,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到处看房,郑以坤对这事也很上心,有空就会过来。
而那段时间易辙还在学车,每次都要花将近两个小时时间跑到海淀最北端去。许唐成看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不能休息,怕他累着,就劝他先不要急,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易辙却扒两大口饭,说:“会找到。”
事情不能拖,即便没有进展,也要不停地去试。
但话是这说,到头来这个房子还是迟迟没有租成。原因无他,在家教做满年之后,易辙辞掉这份收入不菲工作,下子失去最大经济来源,房价成他们更加要考虑个因素。
最后次去到那间满是知识与习题卧室,男生正趴在桌子上听着部随身听。机身老旧,边角都磕掉漆,丝毫不像是这个优渥家庭中应出现东西。
易辙没说话,但像对待朋友样,他拍男生肩膀两下,也不知是鼓励还是安慰。
那天是第次,男生坚持要送易辙离开。大夏天,他却在出门前套件长袖外套,然后把随身听揣进口袋里。那位母亲正在书房打电话,走到走廊,易辙欲过去道别,男生却突然伸手,拉住他胳膊,对他摇摇头。
易辙每次都是乘地铁离开,从小区到地铁站还要走好久,他让男生送到门口就好,男生却说:“反正也会被骂,已经偷跑出来,就多走会儿。”
太阳大,他穿得又多,不过走小区内小段路而已,此时说话,鼻尖却已经覆薄薄层汗。
男生也是个习惯沉默人,两
见他进来,男生摁暂停按钮。
声响,仿佛年迈钟鸣。
男生摘下耳机,问他:“你要走?”
易辙点点头。不知为什,他觉得这个男生好像更瘦些,而且经历个夏天,他却丝毫没有变黑,皮肤依然白得厉害,且不带血色。
“其实,妈给钱挺多。”男生忽然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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