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久未说话，许唐成就抬手碰碰他
胳膊，又笑着问：“问你呢，偷着笑什
呢？”
“没什，”又像那天那样露给许唐成
个小梨涡，易辙说，“开心。”
莫名其妙又幼稚。许唐成看
他半天，最后小声说：“傻不傻。”
结完账，像往常样，两个人在座椅上将东西分成两袋。易辙扔盒巧克力到许唐成那份里，许唐成又立即拿出来：“
不吃巧克
他今天穿件毛里棉夹克，暖调浅棕，配米色羊羔毛领，是易辙非常喜欢装扮。许唐成衣服偏向简单干净，外套基本是略微宽松短款，纯色为主，大多不艳丽，温和柔软，如同他性格。
而在这段隐去很多词汇对话之后，许唐成不知想到什，朝着冷柜侧短暂偏头，笑笑。
不到秒瞬间。像是耳朵自动摒弃周围人声，易辙将冷柜发出嗡嗡声响都听得真切。
他忽然想，是不是该买架相机。
如果给他时间，易辙觉得自己大概能盯着眼前人看上几天几夜，因为在他看来，许唐成身体每个位置都是特别。
许唐成扔两包买送乐事薯片到购物车里，听到易辙话，转头时连手都忘收回来。
“退学？”惊讶完，他又很快反应出不对劲地方，“等下，他跟成絮关系这好？”
“不太清楚。”
易辙几乎是将郑以坤话原原本本转达，只自作主张地抹去“小学长”和“你对象”说法。他看着许唐成在这两个问题之后凝眉沉默下去，拿不准是不是应该把漏掉信息补全，免得影响许唐成判断。
“你在想什？”他试探地问句，顺便把手伸到货架上，攥两瓶酸奶瓶口，拎起来。
比如现在，他转着手中酸奶瓶，冷柜白光照到他手指上，两种白碰撞，夹杂着冷热拥成层水珠，却成非常柔和幕。
手指长得比别人好看，碎发下垂，露出脑袋瓜也比别人可爱。
人认知有时任性又无礼，只横冲直撞，向着自己心上人。
这样想着，没留意，易辙嘴角就已经抬起来。许唐成刚巧抬头，瞧见，有些奇怪地问他：“笑什？”
酸奶又被许唐成重新放进去，易辙推着购物车前前后后地动，车轱辘在地上下下蹭着，打磨光滑地砖。推车来回，频率接近于学生时代，突然被喜欢人探头搭话，在湿漉漉空气中握笔紧张，食指无意识曲起，摩挲笔杆上软垫。
“想……终于要见到这个传说中郑以坤。”许唐成微弯腰，将刚刚被易辙扔进购物车酸奶又拿出来，“你跟他说过？”
这话说得不甚详细，易辙下子没听懂，立即疑问：“说什？”
握着酸奶，许唐成翘起食指和拇指，指指易辙，又指指自己。
“哦，”易辙明白过来，解释，“没，他自己发现。”
许唐成这回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神情，只平静地点头，像是完全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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