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直重复着这个动作,两个人像是静止般坐在那。好会儿,易辙才听见他说句,什真好看。他没听清是说手还是表,便凑过脑袋去,问:“什?”
直在笑人却不答,而是忽然离他更近,说:“给找个干净点酒店。”
易辙觉得今晚许唐成不太样,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懂他沉思,也看不懂他笑着眼睛。他猜测着,或许是酒精形成道屏障,阻碍他对他数据读取?
但又觉得不是。上次他喝醉,明明很好懂。
不待他想明白,许唐成已经松开他手,转回身去,夹块烧茄子在他餐盘里。
秒钟,还是问:“能不住他请酒店吗?”
“当然可以,”许唐成飞快地说,“你想住哪住哪。”
“好。”
难得,许唐成在这时还能想到个很实际问题。他拽着易辙手晃晃:“带钱吗?”
要不是他这晃,易辙都快忘自己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攥着。或者说,自己也忘松开他。
好在有桌布掩着,桌上人又都在忙着插科打诨,互相调侃,没人注意到这边。
“带。”
易辙垂着目光,看着两人交握那处,又看着自己慢慢将握着他手放开。
许唐成察觉到,却立即用两只手握住他手,不让他撤走。他将两根大拇指放在他掌心,然后顺着他掌纹缓缓推开,抚到手掌边缘。易辙微微愣着,目光在跟着他手指动。
感觉有点像是在初春户外,毛绒柳絮,蹭过略微干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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