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对不起”后，许唐成
心里更是难受。他站起身，掏
包烟出来，走到
边想抽根，喘口气。但刚刚打火，却看见黑猫也无声地跟过来。
许唐成把打火机熄，拿到边，跟地上巴巴地看着他猫说：“去那边，
要抽烟。”
黑猫歪歪脑袋，接着朝他叫。
许唐成就又强调：“不能吸二手烟，去边去。”
可惜，再度劝说无效。许唐成只好自己又朝边走走，但回头，黑猫还在紧紧跟着他。他望望天，终是认命地收手里东西。
挫败感让他彻底失力气，晚上下来，他终是坚持不住，无声地趴在方向盘上。直到后面来车，晃着大灯、摁着喇叭催促他快点开走。
停车，许唐成也实在不想上楼。
他围着院子里花池溜达，转到第三圈时候，那只黑猫迈着轻巧步子过来。它停在距离许唐成两步远地方，“喵”声。
许唐成兜里什
都没有，想着它大概是饿，就回到车里去找有没有什吃。但翻半天，也只翻出包饼干来。
他现在大概真混乱到极致，竟然拿着饼干回去，用被冻红手指捏块饼干，放到黑猫面前。
是他踏踏实实给他。
如果他们之间都要互相假装，他怕他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什是真。
他发誓过要直在他身边，便不止是字面意思。别说是万水千山，就算是他们隔着层纱，哪怕头破血流，他也要把这层纱挑破。
他说有两句话要跟他说，就真只说两句。
道歉，保证，没有任何多余解释。
“这就去家里给你找找有没有吃，但肯定没有你爱吃火腿肠，咱俩商量商量，你凑合着点，行不行？”
像是这次终于满意，黑猫在黑暗里，往后退
黑猫凑过来嗅嗅，又有些嫌弃地退回去。他这才像是收回自己大脑，有些无语地想到，猫怎会喜欢吃饼干。
这个时间也没地方去买火腿肠。许唐成蹲下来，朝黑猫方向伸出只手，招招：“过来。”
黑猫又叫两声，原地转圈，才在许唐成锲而不舍呼唤中蹭过去。
许唐成摸着它脑袋，半天，才说：“对不起。”
但黑猫听不懂这声道歉。大约只觉得这个人摸得它很舒服，便放松警惕，闭上眼睛。
他没说出那句“对不起”，就这样被易辙坚定地说出来。
许唐成看着他打开车门，黑色身影融入大雪，几乎是用尽全部理智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拉住他。
他身上还穿着自己送他羽绒服，方才他低头摩挲时，许唐成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大概是因为被穿太多次，那件羽绒服袖口已经被磨出老旧痕迹，边缘布料翻开点，赤裸裸地袒露毛绒柔软。
许唐成忽然觉得特别冷。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漫天雪被车灯打亮，明明飘落姿态那美，却还是要落到地上，最后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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