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这多年,这个结论不仅没有变,“许唐成”这个名字上,还又接着被他补上很多个标签。
最会说话人,穿白色衣
他将两个拇指并排着放到胶带中间,然后摩挲着,轻轻向两边展开。划到边缘时,指下变成他微凉皮肤。
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易辙愣好会儿。而在这会儿时间里,他几乎回想记忆中切关于他事情。从相遇,到现在。
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从很遥远时候开始,他记忆就非常零散、混乱,像只是个个无序碎片,偶尔留在他脑袋里。大概是因为童年时就生活在个永远不知何时便会爆发单方战争家庭,很多时间,他度过,就只是度过,不过是日历上个数字变化,根本不会有任何东西留存。
而唯独许唐成,始终是不样。
弟弟刚出生时,他们搬过来。那时他还在上幼儿园,第次见到许唐成,他穿着蓝色小学校服,胸前挂着张绿色底校牌。
他从前习惯于把自己封闭在个很小世界里,难过,或是不难过,那里都只有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也就不会有意外情况发生。他不会不知道该去哪里看诊,不会不知道该去哪里拿被子,也不会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杯子、接杯热水。
那样生活自己,也永远不会像现在这样——身处间病房,病房里,每个人都守着自己心头宝贝,有人在温柔地解释些无关于自己事情。
盯着紧闭房门看会儿,易辙眨眨眼,然后缓缓转回身子。
他在自己世界里活过,也在只有自己和他世界里活过。
但现在都不是。
都是第次见面,几个小孩子里,只有他乖乖地仰头同自己父亲说:“叔叔好。”
易辙当时直盯着这个哥哥胸前校牌看。那上面有张寸照片,红底。旁边还有几行字,可惜他并不认识。许唐成不时在动,那张校牌便左下,右下,摆来摆去。易辙都不知道自己脑袋也直在跟着摆。
直到校牌被只手攥住,他抬头,正碰上他弯下`身子,向着自己笑。
和校牌上那张照片模样。
也是奇怪,明明还那小,他就已经断定他是自己见过,笑得最好看人。
对他而言,许唐成也不再仅仅是孤零零个被纳入他自己世界宝贝。不知所措情况永远只存在于与外界交汇之中,他担心着个人,便会担心所有不好事情,希望那些永远都不要发生在他身上。
他因为他,而有很多第次经历,也要为他,去真接触这个世界。
校园是这样,学生会是这样,医院也是这样。
那位母亲说要去帮女儿打些热水,开门前,先确认外面不会再有任何混乱,才叮嘱声,离开。
易辙还在用手压着那条胶带,他握着他手仔细看,发现他真很瘦。手背上都清晰地显出条条青色血管,微微突出,拱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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