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好兆头。
“你高考，
倒跟着紧张
两天。”他望望天，叹气说。
易辙还在绕着他转圈，圈子
范围越来越小，但始终他为圆心。
“这
高兴啊，”许唐成左右摆头，寻着他看，“考得特别好？”
“特别好。”
直来回转圈等着，不知朝大门方向望多少遍，快到七点钟，他才终于看到慢悠悠骑车回来人。他耳朵里还是塞着耳塞，车轱辘没有走直线，而是在小路上碾出个个“S”形弯。
许唐成歪歪头，站好，等他过来。
七点钟太阳还是又明又暖，易辙只手里捏着个透明文件袋，文件袋被阳光遍遍冲刷，2B铅笔、黑色签字笔都被刻上层余晖，但奋战痕迹依然清晰。
静静立着，没有出声。直到两个人足够接近，车辙进入许唐成影子，易辙才终于抬起头。
紧张情绪下，许唐成甚至无法具体分辨他到底闪过怎样光，只看到他停下来，朝自己翘翘嘴角。
隔着几面墙地方，明明已经远离高考不知多少年人，竟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
许唐成直在认真纠结这两天到底要不要接送易辙，想送吧，又想到人家都说高考定要讲究平常心，平时怎样，这两天就还怎样，千万别搞特殊；不送吧，他又觉得不放心，别人都有人送有人接，易辙还要在大热天，个人骑着个车来回跑，没准饭都吃不好。
纠结半天也没个结果，最明显后果，不过是把那点可怜睡意彻底弄没。反正睡不着，他干脆翘高脚，个打挺儿坐起来，跑到窗前抽根烟。
最终，许唐成还是没送易辙，易辙早上醒来，手机里躺两条消息，都是声简单“加油”。
他给赵未凡回“你也是”，轮到许唐成，则是呆愣半晌，只回个“嗯”字。
易辙朝他傻笑，他便继续由着他转。
也不知转多少圈，许唐成终于觉得眼晕，伸手拽住
是轻松愉悦表情。
许唐成重重呼口气。
“还没回北京？”易辙不再克制脸上笑，问到。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他没有下车，而是玩似地直慢慢骑着，绕着许唐成转圈。
“等你。”许唐成想再抽口烟，抬起手来，却发现烟已经变形，烟蒂以个不大弧度翘着，像个隐晦对号。
退出短信界面，手机揣进兜里前，终究还是觉得不甘心。
又翻出来，存条草稿箱。
两天，其实很快过去。回京前，许唐成站在楼下，连抽几支烟，他并没有烟瘾，只是等待时间总是忐忑，没留神，烟就烧多。
也看到几个陆续回来考生，从他们口中，许唐成隐约听到“数学好难”、“英语挺简单”这样类话，每个人和每个人说都不样，但又是同样兴奋或懊丧。他抿着唇，挤出口中烟雾，在心中不安地猜着易辙到底考得怎样。
怎想，都该是说“题好简单”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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