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被弹出烟盒,他忽然看着易辙笑声:“没有软包中华。”
这明显揶揄,让易辙时不知道说什好。他复杂着眼神回视面前人,见他笑得更开。
“辞旧,意思是这年就算有再多乱七八糟事,刚才都已经剪掉。”
打火机亮出火苗,许唐成凑过来,给易辙和自己都点燃烟。两个人各吸口,许唐成吐出个烟圈,抬起头看着头顶。
易辙也随着他抬头。
辙身侧,看着镜子里人问。
“可以。”
易辙也在透过镜子与他对视,可他哪知道后脑勺怎剪好看。不过许唐成说好看,应该就是好看。
最后发型易辙非常满意,这多年都没这满意过。他和许唐成两个人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许唐成还用自己手机拍张易辙后脑勺照片,拿给他看。出门前,两个人比肩,对着镜子摘脸上挂着碎发。许唐成整理好自己,侧头刚好看到易辙太阳穴位置还有根头发。
“别动。”他伸出手,将这小截有些顽固头发捏到手指间,然后拂到地上。
夜空乌黑,但是另种明阔高远。
“明年是全新年。”许唐成说。
走出理发店,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这个时间却还不停地有人进到店里,甚至还有女生是要烫发。许唐成告诉易辙,通常年前这几天,理发店都会开到很晚,与之相对,正月里几乎相当于理发师个假期。
哪怕只是个不知什时候流传起来、只为避开个谐音民俗说法,却也是易辙第次体会这样带些仪式感事情。
“剪完头发,也算辞旧。”走到个路口,许唐成看着面前红灯,问易辙,“你知道什是辞旧吧?”
易辙点点头。辞旧迎新嘛。
许唐成却还是没停下口中话,甚至还掏掏兜,给易辙递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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