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要去接奶奶，许唐成思忖片刻：“那就明天下午去吧。”
这样说着，许唐成走到
易辙
身边。他挑两粒开心果抓在手里，不紧不慢地拨着壳，很快，两粒果仁躺在许唐成手心里，浴着灯光，被送到易辙面前。
易辙垂眸，慢慢伸出手，抓过来。
周慧煮豆沙很快就好，她盛两碗，各配
个画着不同图案小瓷勺，送到许唐成房间里。易辙看着那热乎碗，发现自己竟然从没喝过这种东西，光看着，也想象不出是什
味道。
许唐成桌子已经算整洁，但在周慧放下托
易辙拿个小松子，四根手指凑在起，指尖动作却完全没有要将它拨开意思。视线起始于那颗松子，辗转迂回，翻山越岭，最终落到那个立着侧影上。
吹风机被放在衣柜里，柜门里侧有面不大镜子。许唐成垂着头，在片嗡嗡暖风中半眯着眼睛，手上随意地拨弄着头发。他穿睡衣是宽松系扣款，米色底色，有些暗纹。因为宽松，布料柔软，在许唐成抬起手时候，半截袖子都滑下去，几乎露出整截小臂。
“啪”，颗松子掉到地上，坐在椅子上少年仓皇收回视线，低头，捡起。
男生头发不长，没会儿就干。从估摸着许唐成快吹完开始，易辙就已经重新埋下头，假模假样地剥坚果。
“头发该剪。”许唐成揪着撮头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左看右看许久，他侧过头问易辙：“你平时去哪儿剪头发？
好像好久没在家里剪过头，都不知道哪儿靠谱点。”
馨轻松气息客厅，和沉默立着、尴尬拘谨少年。
他翘着嘴角问：“你来屋里待会？”
开心果相互摩擦，细微声响中，易辙点点头。
“对，你们进屋待会儿，这电视剧估计易辙也不爱看。”周慧听见，立马说，“豆沙马上就好，别着急啊。”
易辙又应声。离开前，他弯腰将手往盛开心果果盘里比划比划，但最后还是又攥紧手，没把手里那把放进去。
“羽田。”易辙想想，回答。
许唐成重复遍这个有些陌生名字，摇摇头：“没去过，在哪？”
“天茂后面那条路上。”说完，易辙顿顿，看着许唐成收好吹风机，关上柜门，才说，“你什时候去剪，带你去吧。”
许唐成回过身，易辙又补充般说：“刚好也该剪。”
“好啊。”有人带路，许唐成巴不得。他问易辙明天有没有空，易辙点点头，说有。
“端着那盘吧，你们进去吃。”周慧在这时起身，笑着要搭手。
“不用……，”
易辙有些不知所措，只手连忙扶上递过来果盘。
“拿着吧，”许唐成甩甩毛巾，说，“吃。”
被端进房间不止有开心果，周慧又抓把松子、把巴旦木，连同几颗西梅，通通混在起。许唐成让易辙坐下吃点东西，自己去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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