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他把最后
道生物大题做完，闭上眼，将卷子甩给赵未凡。赵未凡从兜里掏出根红笔“刷刷”地判完，然后把256分
卷子抖到易辙面前：“少年，继续努力。”
易辙睁开半眯着眼，看
看那卷子，问赵未凡：“你多少？”
赵未凡微微笑：“288。”
易辙扯过卷子，闷声开始看错题。
赵未凡看见他脸不服气样就想笑，她挪挪凳子，笑眯着眼睛凑到易辙脑袋旁边：“来，让你敬爱学习委员给你讲讲。”
女生被这突然声音吓跳，她猛地回过身，看向眼前这个拎着兜菜男人。
“啊，对……是，”女生结结巴巴地说，说完，像是想到什
，忙摆手强调，“不是小偷，
帮他拿点东西。”
许唐成点点头，稍微放下心来，又问：“他怎？”
“他……”女生刚要说话，又猛地打住，她紧紧地抿住唇，“嗯”长声，“没事，周末嘛，们要出去玩。”
女朋友？
易辙影子。
第二天晚上，许唐成碰上向西荑。她穿条酒红色连衣裙，正边骂着边用尖尖高跟鞋奋力踹着门。看见许唐成出来，她笑声，手夹着烟送到嘴边，大呼出口气：“小兔崽子把锁换？”
大红色指甲，大红色嘴唇，惨白烟卷和轻飘烟，若是放在电影里，该是帧充满厌世美感美人画面。
美人。即使是许唐成，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向西荑这种让人退却气质，不是每个上年纪美女都能有。无论好坏，她都太特别。
许唐成垂眼，客客气气地说：“不知道。”
易辙警告地看她眼：“别找抽啊。”
赵未凡点也不惧他黑脸，好脾气地接着笑：“哎哟
“早恋”个词在许唐成脑袋里冒个泡，然后被他迅速戳破——谁还没点小情愫，谈恋爱总比打架好。
许唐成没再多想，应声。
赵未凡拎着易辙要东西回到医院，看到他还躺在床上，身残志坚地举着胳膊做理综卷子。
“东西给你拿来，钥匙，”赵未凡把钥匙递给他，又不放心地叮嘱，“收好，别再丢。”
易辙哼声，眼都没斜：“放那吧。”
直到下楼，他还能听到楼上巨大踹门声响，掺杂着愈发难听骂声、诅咒声。
说来也奇怪，那天之后，许唐成又回家好几次，都没有再碰到易辙，对面就像从来不曾住人般安静。许唐成并不知道易辙有没有手机，所以虽然担心，他却没办法联系到他。倒是有天上午，他买菜回来，碰上个女生。
那个女生正小心翼翼地趴在易辙家大门上听里面动静，见到许唐成，立即站直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着朝他点下头。
许唐成走上去，看到她敲敲门，似乎是在确认里面没有人之后，才摸出把钥匙。
他奇怪地看着她，犹疑下，还是礼貌地开口问道：“请问，你是易辙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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