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OVER。
周末晚上,台球厅异常火爆,老板带着他们到提前定好桌位,许唐成目光转个圈,忽然看到易辙。
那边有几个看就是未成年学生,发色夸张,穿着大胆,还有几个都叼着烟。易辙倒没混在里面,而是个人不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靠着椅背打PSP。
只不过……许唐成眯着眼睛望过去,这小子竟然也抽烟。
易辙两只手都占着,只从唇缝里挤出团烟雾。个穿着黑色热裤女生走过去,笑嘻嘻地伸过手去,却在刚刚要碰到易辙烟时被避开。易辙抬头,淡淡地瞟她眼,自己拿下嘴边烟,弹弹烟灰。
还挺有范。
很不靠谱,好好只手让她包成大白肘子,还是个系着蝴蝶结肘子。
“易辙哥哥。”许唐蹊瞪圆眼睛,小声地叫到,“你没事吧?”
易辙抬头,第眼看到,就是那个被昏黄灯光照得温柔草莓蛋糕。
这是他第次用这种小叉子吃蛋糕。往常给人过生日,他要是不吃,要就只是象征性地吃小口。这次他郑重地看那块蛋糕好会儿,然后用没有受伤左手握着小叉子,笨拙地点点叉着地把它吃完,又刮干净盘子底蹭上奶油,仔细地去辨认那里凸起字。
好利来。
旁观这幕许唐成不知该做何感想,该欣慰自己对门家孩子气场强大,还是该痛心他竟然小小年纪,身匪气。
他两手插着兜,闲在在地溜达过去。
“哥们,借个火。”
台球厅里很吵,易辙也只是将将听清这句话内容,并不能辨认这话主人是谁。他对于这句话没什意见,却十分不满意搭在自己肩上这只手。
他腾出只手,不耐地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头也不回地向身后递过去。没想到背后人却不接,那只手也丝毫没有要放下去意思。
易辙在第二天拖着“蝴蝶结肘子”,骑着车绕着小镇转整整大圈,可串遍大街小巷,都没有看到那个叫“好利来”蛋糕店。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许唐成特意从北京买,带回来。
他从前直觉得,在哪里、做什,其实都没有什不同,可这块小小蛋糕却让他忽然想,好像还是有些不样。
2008年,易辙到北京上大学。他第笔开销,就是到许唐成去过那家“好利来”,买小角草莓蛋糕。
许唐成听许唐蹊说易辙受伤事,在心中叹气,想着今天碰上他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他拎走,起码能让他少打场架。他直都知道易辙不算是个好学生,但他没打过架,也想象不到易辙打架样子。直到他亲眼看到易辙用淌着血手朝别人脸上下下砸拳头样子,才突然觉得,好像不能让这个男孩再这样下去。
那天许唐成个朋友从云南回来,刚好,几个曾经混在起同学刚好周末都在家,便约出来聚聚。吃过饭,几个人奔附近家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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