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
云絮之上，钟酩从身后拥着他。
两人面前是
片水镜，光洁镜面将他两人映得清二楚。江荇之看得片眼花耳热，干脆闭上
眼别过头。
钟酩低哑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若不想看这个，那
们看点别。”
随着他话落，水镜中画面转。
江荇之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慢慢睁开眼：只见水镜中不再是两人身影，而是出现人界画面。
江荇之开头还能沉浸式享受，到后面只能揪着钟酩衣襟，喊着平日里都叫不出口称呼求饶。
等到漫长折腾结束之后，两人立场瞬间互换。
江荇之在榻上裹着被子，犀利地盯着企图上榻某座，“都说停，你还不听！不准你上来！”
钟酩好声哄他，“也想停，是小船和秋千停不下来。”
“才不信你鬼话。”
天道走，现在整个天界只有他两人。钟酩满意地点评，“还算懂事。”
江荇之边随心所欲地建起奢华寝宫，边在心里想着：幸好天道走，不然听到墟剑这话，又得多闹心。
他二人似乎就是这天界意志中心。
只要心念动，无论是豪华宫殿，玲珑池潭，壮观飞瀑，还是精巧画坊……都能在瞬成形，出现在他们跟前。
“这里真好！”江荇之欢喜得不行，“难怪这
多人都想飞升。”
，你……”
话到半，便看钟酩从团乱榻上翻出自己那件羞耻里衣，还仔仔细细地叠起来，揣进储物袋里。
江荇之小脸黄，“你带这个做什！”
钟酩本正经，“必需品。”
他说着又将散落在地上几本藏书捡起来，收回书匣中，还认真地清点数量，生怕漏掉本。
眼前是来往人群，画面扫过张张脸。甚至有某几个时刻，他都能和画面中人对上眼神。虽然知道这是单向画面，但江荇之依旧生出股巨大羞耻感，他涨红脸催促钟酩，“换掉……”
“真。那们下次不弄这种，行不行？”
江荇之半信半疑，稍稍让出半张床榻来，“那姑且信你吧。”
……
等到下次，他才发现自己天真。
钟酩果然不再化出秋千、小船这种东西，但江荇之觉得还不如秋千、小船。
钟酩看着面前随意念而动事物情景，眸色逐渐变深，“确很好。”
江荇之转头，“嗯？”
接下来时间，他便亲身地感受到钟酩所说“确很好”是好在哪里——
最开始钟酩还不算过分，只翻着书册同江荇之假意打着商量，说看这秋千多好，小船多浪……等把江荇之说得蠢蠢欲动，便趁机化出秋千、小船，拉人上去驰骋。
秋千忽高忽低地晃动，小船随波拍击出层层叠叠波浪。
江荇之，“……”原来这就是他说必需品。
墟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
·
两人收拾番回到天界。
再回来，先前屹立于云山之巅那座大殿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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