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窝在蒲团上看向钟酩高大背影,心口悸动:墟剑真是好霸道,爱!
那气势汹汹背影眼看就要出屋门,无芥终于坐不住,猛地起身,“不可!”
钟酩站在门口转头看来,半边身子映着外界天光,眼底剑意肆意汹涌,“要捅是天,和大师有什关系?”
他说完,转过头瞬飞出昆仑。
屋中。江荇之把目光从钟酩离去方向收回来,看向僵立在旁无芥,宽慰道,“大师不必担心,墟剑不会有事。”
“既然有如此天赋,那为何过千年,修为依旧停滞在金丹,而容貌丝毫未变?”
“上天打开扇窗,必定是关掉另扇门。”
无芥回答滴水不漏。钟酩同他相视片刻,屋中气氛似乎都凝固下来。
江荇之体内灵力还在冲刷着他瓶颈,他伸手扒住钟酩,“别管大师,你灯快炸!”
钟酩,“……”
屋中片安静,檀香白烟盘绕在空中,被莫名涌来气流牵动下,散乱几分。
无芥姿态如往日,“有什问题,付灵石再问。”
江荇之赶忙拽住钟酩衣襟,“那还是别问,结契日子得精打细算。”他说着又催促,“快先带去天山玄台那边。”
天山玄台。熟悉地点,让那道轰天雷劫再次浮现在钟酩脑海中。江荇之魂飞魄散那幕刺痛着他神经,刚和人结契喜悦还未落到实处,对得而复失恐惧便又袭上心头。
钟酩将怀里人放在脚下蒲团上,压下某些浮躁情绪,“等下,灯灯。”
无芥缓缓坐下,“……是。”
隔几息,头顶天穹便传来“轰隆”阵巨响!青天白日里光线忽而暗下来,紧接着便是电闪雷鸣。
狂乱灵力在九州大地间涌动,带起疾风穿堂而入,“呼啦”吹散桌上袅袅檀香。
这次雷鸣不同于江荇之经历过前两次,连响三五声都还没停下,甚至有愈发剧烈趋势。
江荇之听着雷声,估摸着钟酩暂时不会回来,便窝在蒲团上朝无芥伸手,“有零嘴吗大师?咦,你怎出汗大师?你
无芥趁机催促,“去吧,快去渡劫。”
渡劫。钟酩紧盯着无芥,“他这次飞升能成?”
“咳,切皆是天数。能不能成,贫道怎知晓?”
声冷笑落下。钟酩伸手按下江荇之想要蹭起来脑袋,对无芥说道,“为避免重蹈覆辙,就只能再捅次天,直接撕那雷云,免得待会儿灯灯受苦。”
话落,他便转身提剑而出。
他说完转向无芥,“不是算卦,是有别问题。”
无芥垂下睫毛微不可察地抖,“什问题?”
钟酩视线洞悉,不放过他脸上每分神色,“你干涉这多因果,为何还能跳出化外,不受到天责?”
不仅是为他两人卜卦,那些所谓外出算命,现在想来字句间皆为指引。
无芥措辞不变,“自然是因为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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