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坚决否认:你看错。
他向着诛严正色道,“当然可以。”说完抬手挥,在后山运转着护山大阵被触动,终于停下来。
头顶那层若有若无蒙蒙金光逐渐消融在空中。
随着门禁开放,诛严和诛绪两人顿时如囚鸟出笼,浑身透着股不加掩饰自由和欢欣!欢欣之余,又瞟眼钟酩,“门主,这位是……”
江荇之,“是你们柏护法。”
钟酩,“那就是他们事。”
江荇之赞叹,“……你真是好会待客。”
两人说话间走到瑶池外,只见池边立高低两道背影。无芥唤声,“诛严,诛绪。”
两道背影闻声转过来,“大师……”话音滞,两人目光落在江荇之和钟酩身上。
不同于无芥,千年时光在诛严和诛绪身上留下岁月痕迹。诛严外貌看上去正值壮年,而当初嫩生生诛绪也长高截,看着成熟不少。
钟酩看无芥眼。
江荇之睫毛眨眨:嗯?是什?
但这句模棱两可接话并未被他放在心上,他转而问道,“大家呢?”
纱袍飘动,无芥跨下门阶,越过江荇之两人往院外走,“来。”
江荇之和钟酩跟在他身后,顺着山阶往下走。路走着,沿途景致也与从前大不相同。林间长阶铺上白玉,两旁灵植高大茂密,漫山遍野尽是珍贵千年古木。
熟悉语调让江荇之愣,“大师?”
幔帐掀动,里面人影走出来。雾灰色纱袍,光亮头顶。无芥面容和千年前模样,丝毫未变。
就连眼睑下金粉都还是那闪亮。
江荇之看着站在屋前人,时竟恍若昨日,仿佛只是短暂离别般。但他知道,实际上已过去千年。
无芥看出江荇之眼底激动,笑着同两人打个招呼,“好久不见,门主,柏护法。”
他们见到江荇之,眼眶瞬间红,飞奔而来,“门主!”
江荇之心底动容:这俩傻孩子,搞得这煽情……
诛严瞬奔来,情绪激动,“护山大阵终于可以打开!?”
江荇之,“……”
钟酩侧他眼,传音道:你刚才是不是很感动?
几人很快来到原来“道场”。“道场”已被改造成大片水池,池水倒映着头顶天穹,纯粹灵力蕴藏在水池之中。
无芥介绍道,“此乃瑶池。”
钟酩将这大片瑶池收入眼底,心头动:水?嗯,水好。他想着碰碰江荇之,低声和人商量,“们结契大典可以在这里举办。”
江荇之:???
他问,“那到时候大家都在水里漂?”
“大师!真是大师。”江荇之惊喜地端详着他,“大师近来安好?”
无芥紧阖着双目,看上去相当安详,“几百年无人叨扰,怎能不安好。”
“……”江荇之局促,“那,那感情好。”
他说完又搜刮着小话本里措辞安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无芥闻言微微笑,“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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