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沉默这小片刻,身侧钟酩也看过来。江荇之心头忽而动:“柏慕”名字还没用过,不如趁这个机会……
他就清清嗓子,“苍柏慕雪来,衔影江荇知。”
话落,四周众人迷茫地相觑几眼。
江荇之不管别人,说完只看向钟酩:你是因为喜欢才追来,而你另个身份也早就知道。
所以别捂马甲
周围热烈打趣声中,江荇之脸上片滚热。钟酩还在低声问着他,“喜欢吗?”
江荇之瞥他眼,红着脸点头,“嗯。”
钟酩嘴角就翘起来:他就知道荇之会喜欢。这浪漫情诗,“柏慕”作得出来吗?
扬起弧度透出几分攀比味道。
江荇之瞥见,羞涩情绪微微滞,“……”够!墟剑这会做情诗,说明也不笨。怎就是不把这股聪明劲儿用在该用地方呢?
“哼哼~”
席间诗词作过三轮,托盘终于停在江荇之两人跟前,周围目光下热切起来。江荇之正要伸手拿起酒杯,钟酩便先他步接过来饮而尽,“先。”
嗒,杯底落在托盘上。
钟酩开口,低沉声线混酒气,听上去很是醺人,“剑挽庭前雪,霁后夜听寒。”
他赋诗时双眼瞬不眨地看着江荇之,水面盈盈波光映在他深色眼底,看得人心口悸。江荇之蓦地愣住,脸就红。
,殷洪尊者提议,“庭雪圣君重生归来,乃大喜之事。今日正好庭雪圣君也在,不如就以‘雪’为题,如何?”
江荇之闻言抬头眨巴眼:嗯?
众人纷纷欣然抚掌,“甚好,便以‘雪’为题!”
钟酩侧头看向他,低声道,“荇之人缘真好。”
江荇之矜持地坐正身子,“随和点,你也可以。”
在江荇之暗自恨恨时候,诗会还在继续。
过两轮,托盘又停在江荇之跟前。
“这次来。”江荇之撩起袖摆,端酒杯饮而尽。数道期待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都想看看这次庭雪圣君会回什诗。
江荇之捏着酒杯默默。
墟剑做诗好是好,但占用名字未免太多!倒是给他留几个。
周围静几息,随即爆发出片哄声!
墟剑,庭雪。初霁,听寒。句诗里将他二人名字连同本命剑都含进去——这分明是首情诗!
青菀仙子碰碰她道侣壶山真君,嗔道,“你看看人家墟剑圣君,多浪漫。”
壶山真君哄她,“主要是吃没文化亏。”
“……”
回以他是声意味不明哼笑。
盛着酒杯托盘从上游悠悠漂流而下,没过几座便在中上游停下来。席上之人便起身赋诗句道,“杯停千樽尽,雪困又飞春。”
席间顿时片赞声。
江荇之跟着鼓掌,啪嗒啪嗒。他边鼓边和钟酩说,“你看,以‘雪’作诗怎都好听。”
他脸皮厚度看上去有增无减。钟酩和着他鼓掌韵律,起啪嗒啪嗒,“对,你就是画龙点睛那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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