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
他往钟酩肩头靠,看着远处天空,“宿尤这边是说不通,只能从另边下手。”
其实早在几日前,各大宗门就同他发传讯,请求出面干涉两界交战。但江荇之早就答应过宿尤不掺和,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便以“等待神谕指示”为借口推脱。
现在看来是时候回复。
“你有什打算?”钟酩问。
江荇之说,“两界交战源头与其说是魔界,不如说是那个什尊。按宿尤说法,那个尊现在跑,而且还有同伙,不知道在哪儿躲起来。宿尤不是不讲道理人,他应该是找不到人,加上魔界无辜受难,这才向整个人界发动战争。”
但宿尤就是见不得这人得意忘形嘴脸,很快抓住他话中漏洞反击,“打算结为道侣——那就是还没结为道侣。也不知道有什好神气?”
钟酩,“那也是荇之最亲近人,不是某些外人能体会。”
话题渐渐由“两界开战”莫名歪到“结为道侣”,甚至隐隐有吵起来势头。
江荇之昨天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被吵得脑瓜子嗡嗡。他忍无可忍,拉过钟酩手将传讯石往对方手心放,啪。
钟酩停下吵架转过头:?
你不要插手,若要站在本座对面,即使是荇之你……本座也会生气。”
江荇之看宿尤态度强硬,只好打消劝说念头——毕竟他没有立场替受害方做选择。
他正要说些什结束这个话题,旁突然传来钟酩不屑顾嗤笑,“呵,管你生不生气。”
江荇之,“……”
宿尤,“……”
钟酩闻言不满,“你是不是在替那个魔头说好话?”
江荇之看透他,“没有说好话,但觉得你在说坏话。”
“……”只手又摸上他脑袋,钟酩心虚地给人轻轻撸毛,“你继续说。”
江荇之任他撸着毛,“自古以来团结秘诀就是找个共同敌人——们主动帮他把人抓回去,不敢说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有点效果。”
钟酩撸着他毛,还是没忍住见缝插针地踩宿尤脚,“如果没有效果,那就是他不讲道理。”
江荇之,“传讯石拿在手上,多少有点碍着你们发挥。”
钟酩,“……”
宿尤,“……”
“不碍着,不碍着。和他有什好说?”钟酩赶紧将传讯断,也不管对面被挂传讯是什反应,伸手搂着江荇之哄道,“只管灯灯。”
面前男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江荇之习以为常,收传讯石不再深究。
宿尤顿时呵呵呵!股火气就上来。他对着钟酩可没这好态度,“当是谁?某人怎还在荇之身边缠着不放呢。”
钟酩砰地放下茶壶,“缠着?”
他盯着那枚传讯石,半是恼火,半是炫耀,底气十足地宣告,“和荇之都已经打算结为道侣,还需要缠着?”
“………”对面安静几息。
显然未想到几日不见,钟酩早已不再是“吴下阿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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