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情戏,换做两天前,他估计都要看得怜惜。
“别胡思乱想。”他出声打断,自片花簇中倾身上前,柔声说道,“说过,你就是你,你是柏慕。和你在起时候,怎会想其他人?”
钟酩愣下,“嗯。”
这走向,怎感觉有哪儿不对?
他盯着江荇之真挚脸,细细揣摩,“……那你在想什?”
江荇之不由想起上次自己受极寒之气,还是墟剑给他驱寒疗伤。
那时候,墟剑在山洞里搂着他,自己神魂都被对方寸寸捋个遍……
江荇之耳尖又红起来。
片湖光花海中,面前人微侧着头,墨发间露出透红耳尖。钟酩看着江荇之,感觉果酿酒意下醺上来。
耳尖眼角这红,肯定是在想自己。
,“那就好。”
壶酒很快见底,两人都没醉。只有满船花香和果香混在起,沁人心脾。
江荇之撑着脑袋支在船沿上,目光缓缓地看向对面钟酩。放在几个月之前,他哪会想到有天能和墟剑这样悠悠坐着,把酒言欢,对酌游船。
他想着就叹口气:都怪他俩个个精于演戏,把彼此演成仇敌。
口气还没叹完,对面忽然传来紧张声线,“你怎在叹气,是不是不快乐?”
拉近距离间,能清晰地看见对方每丝神色。
江荇之撑在钟酩跟前,眼睫低垂,繁花拥簇,目光扫过后者腰间,又红着脸从怀里掏出另枚月衔珠。
“在想,这月衔珠确实和新衣相衬,要不也戴上好?”
作者有话要说:灯灯:阿座,你开心吗?
阿座:……开心?
他想着就清清嗓子,故作吃味地开口,“灯灯,跟待在起,你还在想谁?”
江荇之刚从回忆里抽出神,便看这人又开始惺惺作态,“……”
呵呵,湖上钓鱼,还挺应景。
钟酩看他不回答,神色落寞地继续抛出诱饵,“是不是觉得这美景色,如果是跟他在起就更好?”
江荇之,“……”
江荇之,“……”
他把那口气重新吸回去,“怎会?也非常快乐。”
钟酩松口气,继续沉浸在这温馨甜蜜气氛里。阵风从湖面拂过,吹开掩在四周花簇。
抹蓝色吸引江荇之视线。
他看向钟酩腰间月衔珠——自从他上次送对方流苏坠之后,对方就把月衔珠换下来。估计今天是为搭配这套新衣服臭美,又重新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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