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回过神来，张口就夸，“在想这身红衣很适合你。”
江荇之诚恳发问，“衬得
面具白是
？”
“……”钟酩扯
扯麦穗，“们快去找千樽铃。”
子夜游集规模庞大，各个摊市竞拍买卖规则各有不同。江荇之和钟酩
路打听，循着隐约模糊
信息向着集市深处走去。
不知寻多久，忽而听见
两人道戴上面具，身上倏地化为同样暗红服装。周围全是相同着装人，自动掩去气息和身份特征，就这混入茫茫魔海中，果然难以辨认身份。
江荇之往前走两步，又被钟酩扯住袖摆，“们牵着，别走散。”
道看破目光落在那牵着袖摆手上，江荇之拽回自己衣袖，“上次听见这话，还是在牙牙学语时，娘亲同说。”
钟酩，“……”
话虽如此，江荇之还是从储物袋里摸出条黄色麦穗装饰带，头递给钟酩，“牵这个吧。”
江荇之手接过入口处魔修分发面具，感叹道，“这规矩还挺缜密。”
那魔修说，“这是魔尊大人定下规矩，毕竟们魔族天生不受道德约束。”
他说完看面前人容貌清秀，净如纸素帛，忽而戏谑笑，显出几分邪性与恐吓，“这就是魔族血脉里传承掠夺和贪欲，在你们人修看来，如何？”
江荇之摆弄着面具头也不抬，“尊重，祝福。”
那魔修，“……”
享，真是贴心。”
“……”
钟酩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他怎忘自己在夜渡川上捂江荇之眼睛？
他赶紧把人往集市入口方向推，“走吧，们去找千樽铃。”
江荇之被推得险些踩到下摆绊跤，又被钟酩堪堪捞住。他稳住身形朝人看眼，进入魔界前那番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好。”钟酩牵着带子，跟着江荇之往前走。
“无面”幻化下，两人皆身着暗红衣衫，两只手从宽大袖摆下伸出来，齐牵着条麦穗长带。钟酩垂眼看着，心说要是换成大红花簇就更合适。
待以后他和荇之结契，也要穿得这红红火火。
江荇之在前面牵着麦穗，叫两声“柏慕”发现无人回应，转头正捕捉到身后之人步伐飘忽像在神游。
他下刹住脚，“柏慕，你在想什呢？”
离开入口处，钟酩凑近江荇之，趁机说魔修坏话，“你看，这些魔修就会些幼稚恶作剧。”
江荇之转头看见他眼底睥睨，脑中瞬间浮出句“五十步笑百步”。
他把人看几息，轻声道，“把面具戴上吧，柏慕。”
好好张俊脸，别再糟蹋。
钟酩，“……”
“毕竟不能给灯灯添堵。”
嗯……真是好令人舒心柏慕。
·
两人到集市入口，才知道“子夜游集”还有特殊规矩。
为防止交易人信息泄露引来杀身之祸，凡进入集市者，皆需佩戴特殊纯白“无面”面具，戴上之后无人可识得相貌，就连衣着也会变成相同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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