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荇之从思考里抽身，疑惑转头。他看钟酩
脸戒备
神色，记忆忽而回笼——是说祈岁日那晚魔修？
江荇之深深看去，“你敏感
。”
钟酩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他缓缓移开目光，“毕竟，每个人总有点敏感在身上……”
“柏护法果然记得本门主每句话。”
说话间，名女子端茶点进来，放到江荇之跟前桌案上，“二位请用。”
对面点点头，似有些惭愧，“若沾染魔气，恐不小心伤及道心，如果两位有‘那方面’渠道，
可以将炼化方法告知，你们另寻更合适人。”
“有方法就好。”钟酩没有为难他，“剩下们会再找人。”
“如此甚好。”
沈阙很快提笔在纸上写下炼化步骤。
江荇之品着他和悯霜君措辞，感觉当下正魔两道好像并非全然对立关系。
沈阙也跟着抬眼：？
客人来访还要自备零嘴，多多少少让他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他确实没见过哪个客人上门拜访还有心情吃零嘴。毕竟病重到需要向自己求医程度，多半都是半截入土。
沈阙朝堂外吩咐声，“拾颜，给客人备些点心来。”
外头传来清亮应，“是。”
话落，江荇之敏锐地察觉到候在旁边殷冉神色微动，目光往外瞥几眼。
二位所求何事？”
江荇之和钟酩落座，他开门见山，“听闻彼岸花炼化之后能补全残魂，沈谷主可能炼化？”
“你有彼岸花！”沈阙惊叹，“可供看？”
“这是自然。”
彼岸花被沈阙拿在手中细细查探，江荇之也不催促，靠在椅子上耐心等待。
江荇之顺势抬头看她眼，正看见她和旁边左护法殷冉对上眼神，略带羞涩地笑。
……喔。江荇之
他还记得在千年后听说过传闻：传闻正魔两道曾经发生过剧烈冲突，后来不知何种原因平息下来达成协议，两道自此互不干扰，才让三界和平持续至今。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
？
正想着，识海里就响起钟酩传音，“在想什？”
江荇之还沉浸在思考里，“在想魔修……”
对面声线陡然紧，“你还惦记着他！”
不等他观察更多，对面沈阙就开口，“还是第次见彼岸花。”
钟酩沉声，“不能炼？”
江荇之听他声线发紧，似乎比在缥缈宫时还要急切。也不知道是在急什，就跟自己时日不多似。
沈阙安抚，“莫急。花草间药理相通，要如何炼化已经知晓。只是……”
江荇之问，“只是魔障太重？”
他等着等着觉得嘴里空闲，四下扫圈却看案上只奉茶水，指尖不由寂寞地捻。
“哗啦”，旁边倏地捧来堆零嘴。
江荇之转头便看钟酩朝自己扬扬下巴，副“真拿你没办法”神色，“吃吧。”
江荇之，“……”
见鬼，柏慕怎知道自己馋。而且这些零嘴是从哪儿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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