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齐，开始瓜分桌上
礼物，气氛热火朝天。钟酩看没自己事，便同江荇之说，“
先回去
。”
江荇之还守在这儿，
脸慈爱地看着自家门众分礼品，头也不抬地应声，“嗯。”
钟酩转身离开。挺拔背影片刻走远，衣摆在走动间飒然翩翻，带起阵爽利风，转瞬就拐入山阶。
无芥转头只见得片玄色衣角消失在视线。
“柏护法没挑礼物？”
说完身形动消失在山阶间。
石桌前时只剩下钟酩、诛严和诛绪三人。
那两道目光又迟疑地落到钟酩身上，似还在怀疑后者刚刚是在挽尊。诛绪甚至委婉地示意，“柏护法要不要起挑？”
“……”钟酩忍忍，实在没忍住自证，“不用，有。和你们不在堆，是荇之特、意、为挑。”
两个字重音混着山风，刻意中带丝显摆。
江荇之默下。
他沉默落在两人眼里，已然等同于默认。
两道目光便同时转向钟酩——目光中透出拼命掩盖却依旧盖不住小心翼翼和怜悯。
柏护法，居然没有门主送礼物……
钟酩本来没打算参与这个话题，眼下被两人瞅着，尤其诛绪，后者闪烁目光中好似为他谱写篇曲折离奇爱情故事……
本门主带回来特产，快来瓜分！”
诛严和诛绪来得很快，江荇之往山阶上瞅，“无芥大师呢？”
诛严摇头，“可能是在打坐算卦，不知道人在哪儿。”
江荇之说，“那你们先挑着。”
石桌上小礼品大大小小摆开，琳琅满目。
诛绪说，“柏护法不挑，他已经有。”
无芥点头，“也是，想来柏护法昨晚就买。”
江荇
诛绪忙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
钟酩就矜持地“嗯”声。
没过片刻，山阶前传来阵动静，江荇之带着无芥回来，“你们都挑好吗？”
诛严说，“等着大师块儿挑。”
无芥站到石桌前，扫过桌上纪念品，阖目笑得云淡风轻，“门主有心。”
他额角青筋跳，“不用，已经有。”
——他灯灯专、门、给、他买！
两道目光赶紧收回去。
诛严、诛绪齐齐点头，“嗯嗯。”
江荇之看无芥还没来，神识动扫过整片山头，很快寻到林中打坐那道身影，“本门主去把大师叫来，你们先看着。”
诛严做好多年杀手，祈岁日上纪念品只存在于他儿时记忆里，现在看不免生出丝怀念，“多谢门主。”
诛绪年纪不大，正是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时候，见状就要伸手去挑。手伸到半忽而被自家兄长“啪”地下拍回去，“咳，没规矩，让柏护法先挑。”
诛绪立马站直，像只乖巧小鹦鹉道，“柏护法先挑！”
钟酩没动，江荇之想起昨天这人已经拒绝过，便说，“不必顾忌他，这些是给你们三个人。”
诛绪实诚地开口，“那柏护法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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