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
男子，“……”
钟酩将他往自己身后
拉，“那又不样。”
自己可是灯灯
灯座，对面……他管对面是个什
座。
男子闻言，眼底猩红缓缓褪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两人。钟酩对上那目光，不知为何就生出
股戒心，他侧身挡。
江荇之看面前男子身形同柏慕差不多，面容有种邪性俊美，垂下鬓发间有缕挑红，和那身血色衣衫十分相衬。
张扬，邪气，像是副为所欲为性子。
对面本来是直直盯着钟酩，大概感受到江荇之视线，又偏头看来。他目光在那挂着碎金墨发薄衫上停留几息，忽而挑唇。
“本座还当是谁非要抢那穗球，原来是为博美人欢心。”
“美人”二字语调微扬，像是亲昵调笑。
好像只要自己高兴，这人便心满意足。
江荇之话头顿，目光又转开。
他指尖抠抠穗球凹凸不平表面，随即把穗球往钟酩怀里放，“你抢，也道沾沾喜气。”
钟酩没有拒绝，抱着穗球说，“有福同享，灯灯真好。”
这脸皮厚得，江荇之瞬间就想把穗球又抱回去。
要，都给你。”
江荇之，“……”
很快，四周人群哄声便将他二人对话淹没。“圆岁”入怀，见者同喜——百姓祝福声闹闹哄哄，阁楼上吉官走下来，将手中金纸花往江荇之身上撒。
“岁岁圆满，福禄加身！”
细碎金纸花落满头满身，江荇之身如玉树，面容出尘。他捧穗球，暂且放下刚才那茬，十分应景地笑，面带喜气，立在人群真如携瑞下凡仙人。
宽阔肩背遮挡江荇之视线，他从钟酩肩头冒个脑袋，“你们
钟酩倏地抬眼，锐利剑意自眸光中破空而去——男子反应极快，瞬间侧身避开，垂落鬓发却依旧断落几丝。
“呵……”男子侧目看来，眼底隐隐浮出血红。
两人直直对视着，森然冷风忽地自脚边而起，隐隐撑开道气场。
场面剑拔弩张间，陡然被道声音打破。
江荇之转头同钟酩小声逼逼，“阿座，他也是‘本座’。”
不过没等他付诸行动，不远处传来动静便将二人视线同时吸引过去——
逐渐散开人群中，名男子穿过来往游人朝他们这头直直走来。血衣如火，在沉沉夜色中十分惹眼。
但他这路走来，过往行人都没朝他身上多看两眼，显然是特意掩饰过自己存在感。
江荇之眯眯眼。
来者几步走近，停在他两人跟前。
惊叹声远远近近地响起，却都只是憧憬地看着，唯恐稍有磕碰亵渎仙君。
这轮抛穗球结束，下轮在半个时辰后，人群停驻会儿便渐渐散去。
人们离场时还不禁频频回头，看向场中身姿卓绝两人。
……
江荇之身上落堆灿亮金纸花，他也没抖落，任这好彩头挂自己满身。他扭头正要同钟酩说话，就看对方盈着笑把自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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