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面上微红,“那花球叫做‘圆岁’,意为岁岁圆满。自戌时起、子时终,每半个时辰抛次,接到人能得赐福,由上面两位吉官撒上金纸花图个吉利。”
“原来如此,多谢。”江荇之应完转头同钟酩道,“整点马上就到,难怪这多人过来,们也抢次。”
钟酩依他,“好。反正来都来,是不是?”
江荇之羞赧,“那可不是?”
钟酩就看着
…
过桥跟着游人往前走截,锣鼓声更加清晰地穿破嘈杂人声。
转过道弯儿,处高大阁楼映入眼中。
四周天色昏暗,阁楼飞檐下悬排红灯笼,灯笼口垂下璎珞全是条条金黄麦穗儿。
乌泱泱群人聚在阁楼前空地上,阁楼三楼站好几个人,拿着铜锣,手捧金纸花,中间中年男人手持簇麦穗扎成花球,场面派喜庆。
“为什?”江荇之把他原话还回去,“来都来。”
钟酩说,“许和没许都样。”
江荇之愿望就是他愿望——想和人结为道侣,再把那日从江荇之嘴里挖掘出来小心思全都付诸行动。
他说这话时就看着江荇之,眼底柔色不加掩饰。
江荇之愣下,紧接着心底个咯噔:该不会因为是许愿和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回应他,所以说许和没许样。
江荇之许过愿睁开眼,眼前花火还没有燃尽。
他抬眼看向对面钟酩,钟酩也正看着他,双眼比夜色还要深沉,仿佛能洞穿他想法。
……差点忘,这人会读心。
江荇之有种后知后觉燥意,他放下手中烟花棒,恰此时烟火也已燃尽,只残留点硫磺味在指尖。
隔岸风拂过来,带着微微凉意降低江荇之脸上热度。
江荇之混在人群中,“好像民间选亲时候抛绣球。”
钟酩跟在他身后,灵力罩护在四周,替他隔开拥挤喧闹人群,“估计就是从抛绣球演化而来,图个吉利。”
周围人都盯着那花球,眼底跃跃欲试,面上喜气洋洋。
江荇之随口问旁边姑娘,“若是接到花球会怎样?”
那姑娘转头看见江荇之脸,乌麻麻天色也掩不住后者俊秀面容。她晃下神,直到江荇之又叫声,“姑娘?”
他脑子里正转成团,想着怎处理眼下情形,对面男人便从他手中抽出烟花棒往回收篓里丢,“那边好像人很多,们去看看?”
话题陡然转,江荇之思绪被打断,“哪里?”随即他顺着钟酩视线看向河对岸。
隔着隔岸某处场地前果然是人潮涌动,还有不少人结伴往那头走去。
他来兴趣,“那就去看看。”
钟酩欣然,“好。”
他又瞥钟酩眼,“看做什?”
钟酩朝他弯弯唇,“灯灯这好看,为什不能多看两眼。”
呸,巧言令色。
江荇之不回他,转而问道,“你怎不许个愿?”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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