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能耐,还能和你打架?”
“仇家。”
仇家钟酩,“……”
江荇之说完看对方沉默,怕人不信,他探头过去,“要听细节吗?”
“不用。”钟酩抬手把这张气人脸推回去,在影响到天好心情之前,及时换个话题,“今天陪去个地方。”
平心而论,相当养眼。
正看着,练功男人停下来。钟酩见他起,几步走过来,“没睡好?”
江荇之没想到自己这点细微神色变化会被对方眼察觉,“有点。”
“有心事?”
“……”
·
第二天,江荇之起床时眼皮都是重。
他翻来覆去个晚上都没想明白无芥说话是什意思?
类比什?把墟剑和柏慕对比,还是把其他人拿来和他俩谁类比?
为此他还专程叫出江狼嚎,询问后者“类比”这个词精准定义。
钟酩顺着他话头应声,“嗯,也是。”
话落两人又沉默。
江荇之还处于将人混淆自怀疑中,没有留下来多聊。他飞快地看钟酩眼,在对上后者眼神时,将微敞外衫拉低头匆匆溜走。
“先回去。”
“好。”
”
无芥,“……”
多熟悉送别场景。
他揣下灵石,“慢走,不送。”
…
江荇之注意力下被转移,“去哪里?”
“今早问诛严,九州之内有个最大藏剑阁,想去挑把剑。”钟酩说着声音放轻点,“你陪
江荇之就看眼面前始作俑者。
虽然还是没想明白为什总把柏慕和墟剑搞混,但至少已经明确:他还能见到墟剑,也没搞什“替身文学”。
——那就没什问题。
至于前个问题,慢慢想总能想出来。
他调整好心态,随口扯个由头,“没什,就是梦里和人打架。”
但江狼嚎好像还在生“没开智”气,毛炸说句“哼~既然都是‘类’比,你说呢~”说完翻个身钻回他储物袋里。
于是后半夜,他头更痛。
……
江荇之推门而出,朝阳已经升起。隔壁院落里传来道道劲风呼呼声。
他转头只见那熟悉身影在院中翻身挥袖,衣袍猎猎生风,手臂划破空气,带起院前渠水飞洒出片水珠,齐刷刷浇落在院中秾艳月季上。
发丝和外衫自身侧翩然轻擦,带起阵林泉气息风。
浅蓝色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只余刚才那昏黑中对视眼,印刻在钟酩脑海中。
微微挑起眼尾像把钩子挠在他心口。
那双眼眸光清亮,如云散月出。
钟酩心头又动下,随即挂着钱袋走向前方那间烛火未熄小屋。
屋门吱呀声打开。
江荇之出屋子,没走出几步便迎面遇上沐着夜色而来钟酩。
两人站在院门口四目相对,“……”
原来都是掉进消费陷阱人。
种难言心照不宣在两人之间蔓延,江荇之率先别开眼,“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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