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垂在身侧
指节攥得泛白，“
不觉得这是浪费。”
江荇之痛心疾首：好好
个人，怎
非要撞南墙？
他规劝，“你不如回收利用，投入下段情感。”
对面屏着呼吸，良久自唇畔滑落声似自嘲轻笑，“你就这喜欢他？”
江荇之见委婉劝说没用，干脆豁出去
，“对，梦里都是他，天天想着和他亲吻拥抱、这样那样！”
钟酩眸光动，“嗯。”
从画舫出去，舷侧有道走廊。
廊外每隔三五步便悬红灯笼，外面天色昏沉，光影在脚下交替。
这里少有人来，落得几分清净。江荇之停下脚步转向钟酩，清清嗓子，“柏慕，有话和你说。”
钟酩若有所感地停下来。
……还真是，每处画舫都大同小异。
江荇之松口气，颗心落下来又有些空虚。明知那瞬想法很荒谬，也不知自己是抱着什期许。
大概是常在柏慕身上瞥见和墟剑相似地方，久而久之都快出现心理暗示。
这样下去不行，尤其柏慕对自己还有意思，得赶紧分清楚。
正想着，身旁人就开口，“不是你说要看舞曲，怎不好好看？”
，陡然回神。
他赶紧松开钟酩，从后者身前退开。
差点忘！柏慕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江荇之按住受惊心口，那他铁定跟墟剑毫无关系。
·
钟酩呼吸颤。
江荇之再接再厉，“甚至临…走前都给他留下浪漫表白，和够他余生无忧大笔财产！”
嗡…！钟酩脑子响，像是断根弦。
江荇之渡劫前后那幕
舫外是粼粼河水，水面倒映着点点灯辉，河岸人群在渐沉光线中模糊不清。江荇之面容在阑珊灯火中好似暖玉，惹人视线附着。
“什？”
江荇之组织下语言，开口道，“你想和多待会儿没问题，但不能浪费你感情。”
“……”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浪费？”
江荇之尽量把语气放得如春风和煦，免得对方心头如百草凋零，“已经有喜欢人，如果不和你说清楚，平白享受你对好、给你种期望又让它破灭，不就是浪费你感情？”
江荇之视线重新聚焦，“在看，美得失神。”
钟酩看他眼，残红月季衬着那张侧脸，有种清隽与秾艳相撞视觉冲击，几乎让人挪不开视线。
再看向舞池时，钟酩语调淡淡，“是吗，觉得般。”
正好江荇之也没赏曲兴致，他指向雕窗外透出走廊，“那就不看，去那儿吹吹风。”
让昏聩脑子清醒清醒。
出廊道，眼前豁然开朗。
画舫中央是方舞池，隔着雕栏，大红舞衣舞娘如鹊燕惊飞，水袖翩若凌波。
江荇之犹疑地瞥钟酩两眼，“你刚刚真是随口说？”
钟酩目不斜视，下巴朝前方抬抬。
江荇之顺着他示意方向看去，舞池中漂亮姑娘在跳舞，二楼座席间清秀少年在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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