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守着五六名筑基后期护院,美其名曰“可供差遣”,实则为监视看守。
“会儿留抹神识在阁楼里,们去前山那两个不能去地方看看。”
安静半天钟酩终于有反应,他抬起眼皮子看向阁楼以东,“暂时还不能出去。”
“怎……”江荇之话头止,神识捕捉到道身影正快速朝这边靠近,“是大长老。”
看来是对他们身份依旧起疑,打算来亲自确认。
对视片刻,江荇之眼睫眨怔然道,“你被诛绪传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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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次无效对话让钟酩心头无名火直持续到晚上。
阁楼二楼是就寝内室,屋中桌案点烛火,映得满室亮堂。
“刚才大长老在情急之下找个借口,说要给掌门治病。但你还记得凭澜说过掌门是在闭关?”
钟酩坐到他旁边,“所以你怀疑……”
“先前就觉得大长老行事未免过于大胆。”江荇之靠着椅背,目光落在阁楼侧镂花雕窗上,“若是趁掌门闭关暗害他门下弟子,待人出关该如何交代?”
钟酩接话,“除非是不用交代。”
他说得轻描淡写,阁中却蓦然冷几分。
僻,林木丛生,双层阁楼修建精致,在草木掩映下倒真像是个养病良处。
江荇之合掌感激,“大长老有心。”
乾护法点点头转身回去复命,留下几名护院守在阁外。
待人离开,江荇之抬步走入阁中。
门扇在背后关上,隔绝外界目光。浑身戏份暂时卸下,江荇之忽而迟疑:等等……刚才柏慕是在吃什味,自己干嘛还要安抚?
江荇之抬手,“支个屏障?”
“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钟
江荇之坐在床榻上翻话本,第五次瞄向桌案旁钟酩。
他看后者嘴角噙着抹冷笑,漆黑眼底跃动着寒芒,环臂坐在这座偏僻小阁楼里,像极玉花宗里最大*细。
江荇之轻轻打破沉默,“大长老见恐怕都要承让。”
道凉飕飕目光斜到他身上。
他适时地终止这个话题,放下话本看眼窗外暗沉沉天色。亥时已过,外面高大林木隔着纸窗,影影幢幢。
背后深藏含义令人不寒而栗,江荇之思量番,得出结论,“既然是为让人有去无回,大长老目未必在湖底,但能确定他手上有关于幽魄湖记载。”
钟酩问,“现在有打算吗?”
江荇之愣下,反应过来他是在承接自己几天前那句“还没想好怎做”。他惊叹,“你记忆力真好。”
钟酩看向他,“你说话都记着。”
小阁楼内瞬间静。
入戏太深,简直令人神智昏聩!
见对方依旧揽着自己,他提醒,“该出戏。”
钟酩低头看他几息,双手松开,两人重新回到先前距离。江荇之走到屋中圆木桌前坐下,抬手在两人身侧支开道屏障。
他话归正题,“有个不太好猜想。”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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