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面上热,腼腆地应声挪过去。
钟酩冷眼斜过去,随即起身拉着江荇之胳膊和自己换个位置,“你坐过去。”
江荇之被捞起来,“为什?”
“这边视野好,看看湖。”
对面斐音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哦呵,这情侣间小把戏。
江荇之转头看向平静湖面:是虚是实,待会儿探便知。
他在心底琢磨完转回头,结果正看见对面大师兄凭澜和小师妹斐音叽叽咕咕地聊着天,俨然已经从刚才郁结中抽脱出来。
凭澜安抚两句什,斐音又傲娇地哼声,拿胳膊往他身上轻轻撞。
两人目光交接又“咯咯咯”地笑着。
坐在对面江荇之:……哦呵,这情侣间小把戏。
说辞熟悉到仿佛尚有余温,江荇之坚决拥护,“当然得信。”
钟酩瞥他,“……”
斐音嘻嘻笑,“这位道友真是好说话。”
很快她又敛去笑意,“不过按你所说,这湖外侧圈全是弱水,师叔叫们来考核不是等于让们送死?”
对面两名师兄对视眼,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
才不同声音沉沉响起,玉花宗三名弟子这才发现江荇之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另道身影。
钟酩身玄衣睥睨而来,带股天生压迫力。
三人心头紧,又看蓝衣青年拍拍对方,转而同他们道,“所以是谁叫你们来这里?”
·
少倾,五人在湖岸边席地而坐。
几人又聊几句,要解事问得差不多,江荇之起身伸个懒腰准备干正事。
他看眼坐在那旁林阔,伸手招招,“你坐过来点。”挤在那边太亮。
林阔没想到他会忽然招呼自己,“啊?”
伸出手纤瘦苍白,容易给人种脆弱错觉。但只要见过他出手人,都知道他动作有多利落。
就像刚才在湖边,手抓个。
江荇之看他还傻坐着,就拍拍身边,“这里还空着。”
江荇之也凝重,“成年人世界,就是这不单纯。”
众人,“……”
点评句后,他暂且将成年人世界复杂性搁置旁。
进入幽魄湖人都是有去无回,玉花宗那位“师叔”却说湖底有朵含苞“花”,还将此作为几名筑基弟子考核项目。
到底是为戕害同门瞎编,还是从哪里得到什消息?
三人慢慢道来:他们是玉花宗师兄妹,凭澜是大师兄,林阔是二师兄,裴音是小师妹。玉花宗弟子每突破段就要完成师门布置考核,这次考核就是要从湖底取株含苞“花”回去。
“含苞花?”江荇之问,“这项考核是谁给你们布置?”
凭澜说,“是们师叔,舆图也是他给。们先前差点走不出雾障,在里面困五天,还好师妹带们走出来。”
江荇之看向旁少女。
斐音骄傲地扬扬头,发带上小铃铛叮叮直响,“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就是女人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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