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宝贝儿！如果
们照现在这样走下去，
百年后，这座岛上就只剩下不到万人
，甚至连十个都不到，人们会带着爱心相互消灭。”此时雷声渐渐远去。
“真好！”她说。
“好极！想想人类灭绝，想想人类灭绝后到另个物种出现之间那段长长空隙吧，那比什
都能让你心静。如果们大家都这样走下去，知识分子、艺术家、z.府、实业家和工人们，都疯狂地残杀人类最后感情，最后丁点儿直觉，最后点健康本能，如果这情形像现在这样步步走下去，那人类这个物种就算给枪毙！再见，宝贝！蛇吞下自己[2]，剩下个纷乱空间，不过这并非没有希望。很好！当野狗在拉格比狂吠，矿上野驴在特瓦萧矿井台上践踏！TeDeumlaudamus！[3]”
康妮笑，但并不开心。
“那你肯定就开心，”她说，“他们急匆匆地奔向末日，肯定让你感到高兴。”
自命不凡、精巧细腻，就这些人！代女里女气精细人儿，每个人只长着半个蛋子儿。”
康妮听得直发笑。屋外大雨滂沱。
“他恨他们！”
“不，”他说，“他才不费那工夫呢。他只是不喜欢他们。恨和不喜欢是不样。他说，当兵人们正变得道貌岸然、小肚鸡肠，只剩下半个蛋子儿。这是人类命运。”
“普通人呢，劳动人民也如此吗？”
“没错，是这样。才不拦着他们呢！即使想拦也拦不住啊。”
“那你为什还这痛苦？”
“才不呢！即使雄鸡[4]是最后次昂首打鸣儿，也不在乎。”
“全大同小异。人们精虫死，汽车、电影院和飞机把他们最后滴精虫都吸干。告诉你吧，代比代胆怯，肚肠是橡胶管做，腿和脸都是铁皮做。铁皮人！扼杀人性，崇尚机械。金钱，金钱，金钱！这些现代人都扼杀古老人性感情，从中找乐儿，把老亚当和老夏娃都绞成肉馅儿。他们都这样。这个世界上人们都样，都在扼杀真实人。雌儿是什？还不是让机器来受用！都样。给人们钱，让他们去割世界命根子。给人们钱，钱，让他们去把人类精虫抽干净，让他们成为打转小机器吧。”
他坐在小屋里，耷拉着脸在冷嘲热讽。可即便在这样时候，他只耳朵还在听着身后林子里,bao雨声，那,bao风雨令他感到十分孤独。
“就这样没个完吗？”她说。
“欸，会。它自己总有解决办法。等到最后个真正人被扼杀，大家全驯服，白人、黑人、黄种人，所有肤色人都驯服，他们就都疯。因为理智根扎在蛋子儿里。那时候，他们都疯，他们会举行宏伟宗教判决仪式。你知道这个词，意思是自牺牲仪式。好吧，他们会举行宏大牺牲仪式，他们会相互献上自己作为祭品。”
“你是说互相残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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