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大海,只有黑暗海浪在起伏,波涛汹涌。渐渐地她整个儿黑暗之海都涌动起来,她就是片黑暗沉默海洋,浪涛滚滚。啊,身体渊薮里,海水分开,翻滚而去,那成排巨浪翻卷向远方,不停地从她最生动渊薮处分开,翻卷开去,那
,她抽搭得更厉害。
“别,别!”他说,“有时好,有时孬。这回是有点不好。”
她痛苦地哭泣着说:“是想爱你,可就是不行,只觉得可怕。”
他笑笑。那笑,半是苦涩,半是调侃。
“没什可怕,”他说,“就算你那觉得,你别惊乍就行。也别为不爱发愁,千万别难为自个儿。篮子核桃里总有个把坏,好坏都得要。”
他把手从她胸上拿开,安静地躺着,不再碰她。这反倒让她觉得满足,这感觉几乎有点变态。她讨厌他那口土话,连个“你”字都说走调[1]。他想起身,就站起来,高高地站在她边上,系上他那带绳襻马裤,就在她面前做这些。说起来米凯利斯还知道要面子,系裤子时还会转过身去,可这个男人却是那自信,他不知道别人是把他当小丑看,认为他是半个粗人。
可当他离开她、默默地起身要走时,她害怕地抱住他。
“别!别走!别离开!别生气!抱着,抱紧!”她迷狂地呢喃着,根本不知所云,不知从哪儿来那大力气抱住他。她是要拯救自己,从内心愤懑和抵抗中救出自己。那股内在抵抗力是那样强有力地控制着她!
他再次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她突然在他怀里变得娇小,变得小鸟依人起来。没,那反抗不再有,她开始在美妙安宁中化。她如此娇小美好地化在他怀里,激起他无限欲望,他所有血管似乎都因强烈但温柔情欲而灼烫起来。他渴望她,渴望她温柔,被她在他怀抱中美艳折服,这欲望荡漾在他血液里。温柔地,他充满柔情和欲望手抚摸着她,令她销魂。温柔地,他抚摸着她绸缎般光滑腰臀。他手向下,向下滑动,在她温热股沟间下滑着,越来越移近她最敏感触点。她感到他就像团欲望之火,但那是温柔火,而自己就在这团火焰中化。于是她放任自己。她感到他那东西在沉默中以惊人力量耸将起来,要她,她就去迎合他。她顺从,那刻她颤抖着感到自己要死,对他毫无保留。啊,如果此时他不温柔地待她,他就太残酷,因为她完全开放着,任他支配。
他强劲地进入她体内,令她感到奇异而恐惧,浑身再次颤抖起来。他或许要像把利剑刺入她温柔绽开身子,那非要她命不可。突如其来恐惧让她贴紧他。但那东西只是十分悠缓地顶入,在黑暗中它是那平和、沉稳、温柔,就似创世之初那样。于是她心里恐惧消退,敢于自由放任,毫无顾虑。她敢于让自己全然放任,在那洪水中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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