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读者面前,是本在英美长期遭禁世界文学名著。直到1960年代终于被英国宣布开禁后,这本小说度洛阳纸贵,高踞畅销书排行榜数周并长销至今。比畅销和长销更重要是,它开禁标志着人类宽容在劳伦斯苦恋着祖国终于战胜道德虚伪和文化强权。从此,劳伦斯作为二十世纪文学大师地位得到确认,劳伦斯学也渐渐成为英美大学里门学位课程和文学研究门学科。时至2000年代,劳伦斯研究早已演变成种“工业”,得其沾溉获得学位、靠研究和出版劳伦斯作品为生大有人在。劳伦斯若在天有灵,应该感到欣慰。
在中国,这部小说问世不久,诗人邵洵美就撰文盛赞。随后几个杂志上陆续出现节译,译者中包括大文豪林语堂先生。其后出版饶述先生翻译单行本,但因为是自费出版,发行量仅千册。当年中国内忧外患,战乱频仍,估计人们都没读小说雅兴,这个译本就没有机会再版。光阴荏苒,五十年漫长时间里中国读者与此书无缘。到1980年代,饶述译本在湖南再版,不久就被禁,长达二十年。但幸运是,中国学术界与出版界对劳伦斯早就有个全面公正认识。
除这部小说,劳伦斯还著有另外十部长篇小说,五十多部中短篇小说,多部诗集、剧本、游记,大量文学批评、哲学、心理学和历史学方面著作和散文随笔。他还翻译出版俄国作家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及意大利作家乔万尼·维尔加长篇小说等,仅凭这些译文就足以称他为翻译家。这位矿工儿子,以自己非凡文学天赋、敏感内心体验、坚持不懈毅力和顽强生命力,拖着带病之躯,在短短二十年写作生涯中,为后人留下卷帙浩繁文学经典遗产,这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不少研究者称其为天才和大师,是不无道理。
大师自有大师气度和风范,他四大名著《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女人》和这本《查泰莱夫人情人》可说部部经典。《儿》被普遍认为是文学史上印证弗洛伊德“恋母情结”学说“原型”之作。《虹》和《查》屡遭查禁和焚毁,惹出文学和政治风波来。作者本人虽未遭“坑”,却也在长时间内遭受监视和搜查,心灵备受煎熬,以至于对他“爱得心头发酸”祖国终于失望而自流放,最后病死他乡,做异乡鬼。们甚至无法断定他是因文学孽缘才遭此厄运,还是厄运专门来锻造他文学魂。
然而,在1985年出版《现代英国小说史》中,这位旷世奇才作品仍然被指责为“黄色*秽”,并把开禁这本书作为“当前西方社会道德风尚已经堕落到何种地步”标志。这也难怪,不用说当年,即使是目前,们许多读者也仍然停留在那个人云亦云阶段,甚至不少知识分子提起劳伦斯名字,仍想当然地言以蔽之曰“黄色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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