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拒绝
。”
隔间里
温度陡然下降。
兼竹拿筷子手微微
抖：他不是，他没有！
洛沉扬说“追他”难道是指忽然闪现那些搭讪吗？那要怎
才能算拒绝他，是要他说“师兄，麻烦不要出现在视网膜里”吗？
隔壁人也能听见他们这边声音，兼竹不方便出声，只能神识传音同对面目光沉沉怀妄道：……别这样看着，若说也很惊讶，你信吗？
……越过桌子能叫“顺手”，怀妄“不顺手”是不是得上下楼？
他们在隔间里言行举止并未避开外人，背后隔间也能知道个隐隐约约。
兼竹刚把碟子放在旁，就听隔壁间师兄道，“大师兄，别看
。”
“就是，们吃们，不用管别人事。”
咚。瓷碗往桌面上搁，洛沉扬道，“若不是因为师弟……才不管。”
“你不吃？”
“不喜欢吃。”
兼竹就看着怀妄，他怎不知道怀妄不喜欢吃荔枝？
想到后者今天有些许反常，他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你该不会是想让吃，才说你不喜欢吃？”
怀妄顿顿，半截面具下薄唇碰，“吃你。”
低头在菜单上勾画。他先点几道招牌菜，又依照怀妄口味勾几道，“三鲜羹来个吧，你喜欢。”
“喜欢？”怀妄抬眼看他。
兼竹反应过来：怀妄失忆后还没吃过三鲜羹。他改口，“你看上去喜欢。”
“……”
怀妄给面子地应声。
怀妄低头抿口汤羹：呵呵。
兼竹：……
“不对呀？”隔壁间里另名师兄声音响起，“但
“唉，大师兄，你是喜欢兼竹师弟吧？”
“不明显吗。”大概是想到兼竹也不在场，洛沉扬这会儿毫不避讳，“正在追师弟。”
“咳！”颗虾仁差点卡在嗓子眼里。兼竹呛下，放下筷子喝口茶水压压惊。
怀妄也停下吃饭动作，抬眼看向他。
隔道丝毫不起作用竹帘，那头对话还在继续：“那师弟是个什态度啊？”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像是情窦初开不懂表达，却又想泄露丝心意叫兼竹察觉。
兼竹就笑笑收下他心意，低头将几颗荔枝吃掉。荔枝肉质饱满，他咬下时不小心溅出点汁水，正想拿纸帕擦擦，只胳膊就越过桌面。
怀妄拿起纸帕在他嘴角轻轻攒，接着收回去。
兼竹愣下。
那纸帕在修长指尖被攥得起褶皱，很快又被丢到边，“顺手。”
这家酒楼生意好，又正赶上饭点。他们等好会儿，点菜才陆陆续续端上来。
兼竹正同怀妄介绍着菜色，小二又盛两小碟糖水荔枝过来，“刚刚惊扰二位，这是赔礼。”
“多谢。”兼竹道过谢，戳起去核荔枝放进嘴里口个，荔枝沁甜冰凉、入口清爽。
他两口吃完同怀妄说，“你快吃这个，这个好吃。”
话落，几颗荔枝落到他碟子里，“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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