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纵容？”怀妄微微扬眉看他。
兼竹摇头，“是助纣为虐。”
“……”
·
不过兼竹确实没有继续在学堂上课
必要。
圆滚滚黑影
瞬窜入山间消失不见。
兼竹透过枝叶看
眼天色，心想怀妄大概是在席鹤台上练剑。他昨日答应陪人玩整天，这会儿便打算去席鹤台上找怀妄。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屋门打开声音。兼竹转头正看见怀妄从屋中走出来。
“你没去练剑？”
“嗯。”怀妄只应声，没有解释别。
只有在预感即将离开幻境前刻,怀妄闷哼声，脸颊贴着兼竹鬓角,侧头在他濡湿鬓发间落下个轻吻。
……
“咚”声响。
黑羊蹄子在木质地板上踏下，兼竹躺在床榻上睁开眼,外面已经天亮。
他躺着没动,细细回味着：昨天是两次还是三次来着？反正回本。
怀妄垂头看去,兼竹正拧眉揪着他袖摆。
向下拉动力道叫他无法抗拒，只能这样顺着前者心意俯身下去。
他视线落在兼竹微启唇上，兼竹面上染层漂亮绯红，唇瓣也比往常更加红润。怀妄心跳雷动,睫毛耷倾身而下——却在即将吻上那瞬顿顿。
接吻意义不同其他,尤其对怀妄而言，像是种契约,又像是种宣告。
他念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但此般情形下似乎又缺点什
。
兼竹想到他说这几天累，便没再追问，“说好今天陪你天，
们准备下就可以下山。”
“好。”在他说话间，怀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张合唇上，定片刻很快又移开。
兼竹没有注意到，还在绘制他们今日份蓝图，“还有，昨天你说去吃早点，估计会儿早点铺就开，你有什想吃吗？”
“吃你喜欢就好。”
“那走吧。”兼竹转头朝前山走去，“不过得先同掌门请个假。已顺利出关，不上课说不过去。你就说你有事要带出去，然后们偷偷溜掉。”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余热,起身间依旧是腰酸腿软。兼竹灵力运转个周天,稍作吐纳又回到活蹦乱跳状态。
他下床后走向黑羊，摸摸它柔软脑袋，“你若不借助外力就能这灵性该多好。”
黑羊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有多灵性。但它还是点点头,副乖顺模样。
反正不用耕地就行，别它不需要知道。
兼竹开屋门将黑羊放出去，“去吧，自己去玩。”
怀妄停在距离那双唇两寸远地方。犹豫只是刹那，双胳膊转而搂上他肩背。
兼竹缓过神来起身抱住怀妄，将头抵在他肩上,“先别动……”
他垂眼看着靠在怀里人,顿顿伸手在兼竹背上轻轻拍抚。隔小会儿,兼竹轻颤背脊慢慢平复，“可以。”
“嗯。”怀妄这才继续。
剩下时间里，兼竹直这样紧紧搂着他。怀妄看不见他脸，也亲不到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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