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背后
震，兼竹脑袋探过去，“舒服吧？”
感受到手心下骤然绷紧
肌肉，兼竹坐正身子，顺着
算
没事，差别不大。
兼竹支起身来，怀妄还坐在榻前，看上去夜未眠、也没修炼，应该是用神识替他安抚整晚。
他凑近点，“累吗？”
怀妄说，“不累。”
兼竹仔细看过他神色，确认他面上确不见疲色这才安心。大乘修士日夜不眠也不会感到疲惫，但用神识安抚夜想来并不轻松。
柔和神识自腕间探入，怀妄低头看着他，身前银发缠在二人手腕，“夜安。”
怀妄神识极其强大，安抚效果也非常显著。兼竹几乎是闭眼没多久，便由着那神识在自己识海中如浪潮延展铺落，很快陷入沉睡。
均匀呼吸在屋内轻轻响起，怀妄垂眼握着兼竹手腕，后者半张脸埋在枕中，缕黑发自颊侧落下绕过唇边。
他带着剑茧指腹按在兼竹细嫩手腕内侧，凝视片刻，手掌微微动从后者腕间滑上，握住掌心。
手心相贴，温热柔软。
妄在原地没动，他看着前者安安分分准备睡觉身影，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失落感更重。
他贪恋着欢愉，却也不愿兼竹将他当成旁人。
甚至有瞬，怀妄心底有个念头在滋长蔓延：既然他也能给兼竹庇护，让人满足，那兼竹心中人为什
就不能换成自己？
“怀妄，你怎还在那边。”兼竹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不是说要陪
睡觉？”
怀妄睫毛垂下，掩去眼底刹那浓烈情绪，几步走过去坐到榻前，“睡吧。”
兼竹投桃报李，“要不要给你捶背揉揉肩？”
道目光瞥来，“又不是老胳膊老腿。”
兼竹笑声，怀妄现在越来越接近从前模样，偶尔还会开玩笑。哪像刚刚重逢时候，不近人情，冷得像块冰。
他说“不用”，但兼竹并没有真作罢。在怀妄转头即将起身那瞬，他伸手按在前者肩头。
手下稍用巧劲，替人揉揉。
他又收紧虎口，睡梦中人已经听不见他声音。隔良久，榻边响起道似是无奈般轻叹，“兼竹……”
·
兼竹第二天醒来时，下意识动动手腕，却发现手心被拉得很紧。
他还有些迷糊，眼睛都没睁开，只隐约记得睡前怀妄握着是他手腕。在他睁眼瞬，扣住他手心那只手掌又迅速松开。
“……？”
…
神识相交分为两种——种是纯粹安抚，另种则是不纯粹爱抚。怀妄所言必定是前者，但不管是哪种都需要肢体上接触。
兼竹从被子里伸只手出来搭在怀妄腿上，怀妄便探手握住他手腕。
银发随着怀妄低头动作垂落下来，和兼竹散开墨发盘绕在起。虽说没有幻境，但眼前真实却也温馨——兼竹眼底浮出抹柔色，怀妄坐在他榻前，陪着他入睡。
他侧枕在榻上抬眼看着怀妄，浅淡地笑下，“夜安，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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