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到兼竹跟前，沉下眉眼，“为何不叫
？”
兼竹说，“本意是在林间散步拥抱日出，事发突然，很意外。”
“……”
怀妄闻言不再追究，也不知信没信。
外界
攻击都被怀妄坚不可破结界挡下，兼竹没再提防，正打算和前者分享自己新发现，
支飞矢倏地自近处隐秘石缝间
也不知是不是那黑影在这里做
什
。
兼竹站在中空山体边缘往下方看，下方深不见底。
上方空气似乎停止流动，寂静得像是山风都避开此处，肉眼所及不见粒漂浮尘埃。
让人不禁想起传闻中弱水——力不胜芥，鸿毛不浮。
兼竹随手拾起枚石子，自指尖弹出破空而去！
“……”薛见晓不懂他乐趣，但至少知道自然规律，“大早上哪有星星月亮？”
兼竹两袖飘飘地往外走，“唯心主义。”
薛见晓在背后叫他，“诶，要是会儿仙尊问你去哪儿该怎说？”
“他自会来找。”
他说完化作道流光，隐匿气息穿梭在这片广袤山林中。
夜好眠，无事发生。
翌日早晨，兼竹自睡梦中睁开眼，隔壁怀妄还没有结束打坐。
他神识也分布在这方圆几十里山林中，刚刚半梦半醒之间，他隐隐察觉到丝细微动静。
那动静太小，兼竹几乎怀疑是自己没睡醒产生错觉。
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干脆起床推门而出——要是错觉，就当散步。
那石子进入中空地带，刚飞出不到半丈便陡然坠落。兼竹揣着袖子饶有兴趣地朝下方探头探脑，耳尖忽而动——
“刷”，他挥袖转身，避开道流矢。
大概是那枚石子触动什禁制，千百道流光飞矢瞬间自周围山林间直冲他袭来。兼竹长鞘入手，将千百道攻击尽数挡回，轻松写意。
正挡着，道银色身影自远处飞驰而来。
怀妄灵气自上而下，顿时将所有箭矢震落在地，与此同时撑开道结界挡住四方袭来流矢。
…
兼竹飞速穿过薄雾清露，循着神识动响路过去，不出片刻就停在处隐秘丛林后。
从他视角看去，似乎有道黑影从对面山峰上闪离开。他没有腔孤勇地追过去，只原地等会儿，确认那黑影不再返回，才飞身去向对面山巅。
他昨日用神识探查时还没发现这里有什异状。
但此刻站在山峰上，却见这座山地势奇特，山体几乎中空，如同只掏空碗底尖碗倒扣过来，只剩周围圈山石泥土。
开门动响惊动外头靠着大树看游记薛见晓，后者抬眼，“你怎这早起来，该不会认床睡不着？”
兼竹看这傻大儿看游记看个通宵，副云里雾里模样，若真有什异况，叫上他也是送人头。
兼竹便说，“出去走走。”
薛大傻探头，“大清早走什呀？”
“看星星看月亮，和花花草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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