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皱眉，本想冷声训斥他离远
点，但看他如此可怜又于心不忍，只能闷声不吭地把兼竹往自己身边拉近
些。
兼竹被拉拉扯扯，定下神来拍开
事实证明，他
抉择是正确。
……
兼竹看着念逻面上神色瞬息万变，开口叫声“殿下”，接着又改口，“不对，现在应该叫陛下。”
念逻从回想中抬头，听着兼竹同他说话声音，忽然又有委屈情绪涌上来。
他哭丧着张脸，“王……阿竹。”
兼竹落在念逻身后不远处，看着那道背影夜间落得成熟。
宫中发生这样惊变，冒牌货杀害原本鲛人王篡位称王，饲养魔物意图颠覆整个鲛人族。
族中还有被魔气侵染族人、曾经效命于假鲛人王侍卫……都需要念逻这个新任鲛人王来处理。
察觉到身后动静，念逻转头看向跟前兼竹和怀妄。
他现在心情十分复杂。
换个话题接着说道，“其实
和阿黑不换身份也没什
。但献祭只咩咩就能让避开最不擅长破阵解符，何乐而不为呢……先说不是因为懒，是因为咩咩也能吃到它心心念念海鲜自助，这是双向共赢。绝对不是因为懒。”
怀妄没有反驳他，只淡淡出声，“最后句倒也不必多次重复。”
兼竹，“……”
兼竹，“怀妄，你还是只回个‘嗯’比较好。”
·
兼竹说，“陛下请讲。”
念逻不知是不是这几天以来养成习惯，他虽然明白自己对兼竹不是初恋心动，但也生出亲近和依赖。
他又委屈巴巴地贴上去，“本王好惨，本王好想哭，本王丧偶又丧父。”
念逻说着，珍珠眼泪都要出来，“本王就是个小可怜。”
兼竹，“……”
从他昨晚得知自己初恋不过是父爱开始，他整个人就不好。
昨夜地牢门口，兼竹将事实同他和盘托出时，他第反应也是不相信。但过往种种由不得他不信——
比如，他昨日在路上碰见怀妄和“兼竹”，看到后者依然有命中注定感觉，但那时候“兼竹”已经换成饕餮，只不过是鲛人鳞藏在它身上罢。难怪，那会儿“兼竹”句话也不同他说，他早该有所察觉。
再比如，兼竹告诉他现任“鲛人王”是假，他当即便生出质疑和愤怒。但连月以来族中“风寒”、“鲛人王”突然病弱，都在敲打着他理智，叫他配合兼竹试探这次。
这种配合并非出于他对兼竹个人情感，只因为他是鲛人王之子，鲛人族未来王。
宫中魔物清理完毕，天际浮出丝亮光。
宫人们相互搀扶着到安全空地处休息，幸存医师就地诊疗，剩下些未牵扯在事件中守卫们四下巡逻着。
兼竹和怀妄回到洗尘殿外时，念逻已夺回属于他父王传承。
假鲛人王被长剑钉在地上，奄奄息动弹不得。
黑羊在旁边打个响亮饱嗝，像是给这场动乱画上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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